們圍在中間。
一旁,劉仁規見眾人以他和楊信等人為理由鬧事,不由勃然大怒,這一次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去找,都是靠的自己的真本事考的,而且來參加科舉也不是他自己的本意,而是他父親要求的,如今眾人卻準備將汙水潑他身上,他自然不幹。
宋齊丘見他要發火,連忙將他攔住道:“劉兄,此時大家正群情激憤,不宜和他們對著來,甚至連你的身份也不能暴露,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到時候事情鬧大,就難以收拾了。劉兄還是先等等,看大王和世子怎麼處理此事吧!”
節度使府中,聽說有落榜士子鬧事,楊渥不禁皺了皺眉。
“這些讀書人就是這樣,殿下對他們客氣點,他們就自以為上天了,這一次還只是鬧點事,若是以後是不是還要翻天?”一旁,高怒氣衝衝的說道。
他也是讀書人,從他的本心來說也是希望能夠加強文治的,不過正是因此,他就對這些鬧事計程車子更感到不滿。
這倒不是因為他作為主考官遭到了質疑的緣故,而是因為他經歷過戰亂,知道亂世之中,武將當道,讀書人的地位之低,令他感到憂慮。
如今好不容易重建科舉了,楊行密父子也表現出了對文治的極大興趣和高度重視,若是因為這些人的亂來,使得楊行密父子對文治表現出反感,那就罪責深重了。
所以在得知士子鬧事的時候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感到憤怒,更想從重處置他們。
“高先生先不要忙著生氣,你先把他的答卷找出來,讓我先看看再說吧!”楊渥搖了搖頭。
這些士子這樣得寸進尺實在讓他惱怒,不過他也沒有因此而昏了頭,他轉身對範遇問道:“這個叫王珂計程車子是什麼來歷?有沒有人在他背後指使?”
“這個王珂是個鄂州考生,今年三十多歲,聽說當初曾經多次前往長安趕考,但都落榜了。至於他是不是受人指使,故意挑動考生鬧事,這個在短時間內就難以查清了。還請殿下恕罪。”
楊渥點點頭表示理解,這麼多考生來應試,光靠範遇的那麼點人去查,怎麼可能短時間內就全部查清楚?最多也就是考試結果出來後,對那些考中了計程車子進行調查,防止有別的藩鎮派來的奸細混進來。
“既然短時間內查不清楚,那就先不管他。”
這時候,高也已經將王珂的答卷找出來了,是排名八十名之後的,楊渥之前沒有親自看過,此時他接過來一看便皺起了眉。
這個王珂的答卷先不說他的策論作得如何,光是他“行測”部分過低的得分就很難讓他透過複選,再看他的策論,楊渥更是搖了搖頭。
這人的策論作的文章倒是不錯的,對仗工整,文采華麗,書法也非常不錯,然而最關鍵的內容上,卻顯得華而不實,一點有用的意見都沒有。這種策論,也難怪講究實用的高只給了他六十分,這或許還是考慮了他的文采和書法的情況下才給的這麼多分,不然只怕也就給個三四十分。
“言之無物!”楊渥笑了笑,評價道,又取來硃筆,將這四個字批在他的答卷上。
“範遇,你去將這次中試的五十個考生的答卷都張貼出去,再將這份王珂的考卷也張貼在旁邊,讓那些考生們自己看看這一次科舉到底有沒有黑幕。你再告訴考生,我淮南取士,需要的是那些有真才實學計程車子,不是那些只懂得堆徹詞藻之輩。另外,由我父親親自主持的最後一輪考試,將會在三天後舉辦,你去告訴那些透過了複選計程車子這幾天好好準備一下!”
“屬下遵命!”範遇恭恭敬敬的將那些答卷接過,又詢問道:“那麼那些鬧事計程車子要不要……”
“不必了。”楊渥要了搖頭,“我相信在事實面前,他們會明白這次科舉的真相的。”
一旁,高見楊渥並沒有對科舉改變態度,不由鬆了口氣道:“殿下,屬下是這一次科舉的主考官,這一次出了亂子屬下責無旁貸,請殿下允許我去現場處理這件事!”
楊渥點點頭道:“你親自去一趟也好,更有說服力!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這次你要帶些士兵去現場維持秩序,可不能由著這些考生亂來。對了,這一次考生鬧事可以不追究,不過下一次如果再有考生鬧事者,一律取消科舉的資格!”
張榜處,許多落榜士子之前被王珂一挑撥,便群情激憤之下鬧騰騰的要給個說法,此時見大批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趕到,頓時面如土色,還以為要大開殺戒了,不由心中大悔。
倒是那個叫王珂計程車子此時還能很鎮定的大聲喊著“科舉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