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本分?
楚亦雪瞬時明白了,作為男人的附屬品,女人生來不就是伺候男人的麼?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她現在作為婦人,要做的便是一切聽從藺慕凡的意願了,他現在要她的身體,她也只能雙手奉上,誰讓她不但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小小的妾呢?
再往旁邊移了移,她終於碰到他的身體,暖暖的,好舒服的感覺,於是下意識的,她捱得更緊了,只是身子顯得有些僵硬。
藺慕凡滿意的抿唇一笑,這才伸手將她的嬌軀攬入了懷裡,話語中帶著一絲溫柔,“你怕嗎?”
楚亦雪吐氣如蘭,“王爺說過會溫柔,不會再弄疼我的。”
這意思也就是說,她還是害怕的,這小女子,寧瑾珊那樣對她,給她用那般殘忍的酷刑她都不怕,傷疤還沒好就想到了好法子報私仇。
可對於同他行、房事卻怕成這樣,難道真的是他太粗暴了,把她弄得很疼麼?以前的那些女人,也沒有一個喊疼的呀?
不過,那些女人千篇一律,根本不需要花大的力氣,這或許就是她喊疼的原因罷。
這次他儘量做到溫柔了,但最終還在聽到了她的壓抑的哭泣聲,他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歉意,輕聲問道,“本王是不是又把你給弄疼了?”
楚亦雪淚眼婆娑,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委委屈屈的道,“王爺騙人,你明明說過不會再弄疼我的,王爺是個大騙子。”
被楚亦雪這麼一嗔怪,藺慕凡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啞然失笑,他還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女子,此時居然不禁有些怦然心動了。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罷了,他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兒女情長這種東西現在根本不屬於他,於是很快就收回心神。
“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錯,本王一定再溫柔點好嗎?”藺慕凡抱緊了她。
男女這點事這,壓根做不到所謂的溫柔,即便是把真的把她弄疼了,他只要提醒自己,她不過是顆棋子,如此心裡就不會覺得有任何的歉意。
只是不知為何,當想到某些事的時候,他心裡還是隱約有些不安,因而這一晚上,他過的並不算愉快。
當夜,司徒芸便接到了訊息,藺慕凡雖然夜宿於湖心小築。但下午就帶了楚亦雪過去,由她伺候著。
前來稟告訊息的是紅梅,她話音剛落就看到司徒芸雙手緊握成拳。原本還算是溫和的臉立時變得陰冷起來。
偏偏傲雪還哪壺不開提哪壺。低聲對司徒芸道,“小姐,王爺似乎很喜歡那位王姬,這好像是王爺第三次找她了。”
司徒芸一拳重重的砸在椅子旁的小桌子上,桌子應聲矮了下去,竟是被她一拳砸的連桌腿都斷了。
紅梅傲雪兩人都是渾身一顫,她們跟著司徒芸已經有不少日子了,是她最得力的左右手,但卻幾乎不曾見過她如此氣憤過。
司徒芸咬牙切齒。冰冷的眸子裡射出一股駭人的光芒,似想要殺人,罵道,“踐人,果真是個狐媚子!”
女人最在意的是什麼?不是名利,也不是權勢,而是心裡裝著的那個男人。很顯然。司徒芸心裡的人就是藺慕凡了。
傲雪見主子不高興了,也跟著蹙起了眉頭,後悔道,“早知道上次就不該去東苑救她了,讓她是在王妃的手下,即便王爺回來了也無法責怪小姐的。”
紅梅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此言差矣,王爺臨行前便交代了小姐。萬不可讓那王姬出事,如果當日真的沒有去救她,如今王爺怕是不會輕饒小姐的。”
司徒芸被她二人的話攪得心情愈加煩悶,不麻煩的低喝一聲,“好了,你們都別說了。”
紅梅傲雪立時禁了聲,對望了一眼,低下頭保持沉默,室內恢復安靜。
司徒芸鼻子一皺,冷笑起來,“明日王爺不是要去接寧瑾珊回府嗎?等她回來了,自然會有好戲看的,我們袖手旁觀即可,又何須自己動手?”
傲雪諂媚的附和,“小姐所言極是。”
紅梅只是皺了下眉頭,並沒有說什麼,她最不喜歡傲雪這奴顏婢膝,阿諛奉承的樣子,無奈自己與她身份一樣,也無權干涉。
次日早上,藺慕凡又是比楚亦雪先醒來,沒有喚候在外面的初雪與初晴進來伺候,只是自行起來更衣。
他的動作很慢,因而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響,楚亦雪縮在被子裡依舊睡得香甜,發出清淺的呼吸聲,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知做了什麼好夢。
昨夜的她與他離開之前見到的她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