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合力往前一抵。
剎那之間,只見金盾上兩道金色光華猛然亮起,發出了一陣耀人眼目的光輝。兩道金光飛上空中,彷彿相互間有了吸力一般,在空中聚攏了來,形成一堵巨大的金色光牆。下一瞬間,只聽黃袍大漢一聲暴喝,雙掌合十,結了一個玄奇古奧的法印。
光牆既成,那漢子隨即閉了雙眼,口中不住唸唸有詞。只見他雙掌推處,整道光牆也隨之緩緩向前推進。在這黃袍大漢法力加持之下,兩面金盾上的光華越來越亮,若不是此時深處黑夜,平凡幾乎便要以為,自己眼中所見到的,便是來自太陽的光輝!
“當……”
半空之中,陡然傳出一記悠長的金鐵交鳴之聲!
響聲過處,便見盾上金光一斂,就在這瞬息之間,彷彿整個兒變得透明起來。但見金白兩色光芒一交,便如一道金霞突然綻開,挾一股摧毀萬物的狂暴氣勢,猛然間炸裂開來。
唯一沒有被這片金色光幕吞沒的,便只有那一道細若遊絲的純白劍芒!
無邊金光之中,一點純白劍光驟然搶上,真個是細若煙塵,疾如迅雷,“叮”的一聲,在那堵金色光牆正中,落下了幾不可察的輕輕一點。
那一點,如滄海一粟,似須彌芥子,與滿天金芒相比,微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是,就在兩道光芒相觸的這一瞬間,黃袍漢子的那張臉上,便露出了十分痛悔的顏色。彷彿體內的勃勃生機,盡數被這一點剔除,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就在這一剎那間,無數金色流光飛濺開來,整座天空都彷彿變作了一片金色海洋,無數細碎金芒如同漫天灑落的細雨,爭先恐後的從空中滾滾而落。
不旋踵間,平凡只聽一聲悶哼,整片山崖忽地動山搖,金光四散,那位鐵塔一般的高壯漢子,竟被這一道細細的劍芒擊得倒飛出去,“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出來。就連那兩面看似堅固無比的金盾上面,竟也同時多出了一個指頭形狀的破孔。
隨後,只聽“哐當”,“哐當”兩聲巨響,兩面盾牌幾乎不分先後的跌落在黃袍漢子身上,硬生生將他身子切作三段。黑黝黝的石板路上,轉眼間鋪上了一層刺目驚心的紅。
無邊血光之中,忽然有一團淡淡的黃光冒起,露出了一團蛋黃顏色,鴿卵大小的珠子。這顆珠子,自然就是那黃袍漢子的金丹無疑。
白衣女子見了金丹,眼中不禁幾分貪婪之色,藕臂揚處,早有一團妖風裹了金丹,向她掌中緩緩飛了過來。
眼看這顆金丹即將入手,白衣女子忽然臉色一變,猛地向前急竄出去。隨後,只聽“哧”的一聲,一道金芒急掠而過,將她方才立足的巨石震得粉碎。
那女子躲過一劫,不由得暗叫一聲僥倖,回頭看時,卻見自家方才立足之處,早已立了一個瘦瘦小小,身穿青袍的冷峻少年。
向她出手之人,正是平凡。
那女子見了他來,心中暗暗叫糟,臉上卻仍舊裝作若無其事,淡淡的道:“小子,就憑你這麼點子本事,也敢對我出手偷襲?還不乖乖的給我讓開!”
哪知平凡聽了,卻只冷笑一聲,更不答話,一抖手,赤霄寶劍紅光一閃,早已化作了一道森森劍芒,向那女妖頸中射去。
那女妖一見劍芒,頓時大吃一驚,趕忙使個身法,向一旁讓了開去。心中卻在暗暗忖道:“這小子明明只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比我還要差了一個境界,怎的劍術竟然這般了得?今日老孃法力消耗太多,不宜與他硬撼,還是先走了罷!日後再慢慢尋他報仇不遲!”想到此處,趕忙駕起雲頭,飛快的向山崖另一邊逃將過去。
“妖孽,哪裡走!”
平凡大喝一聲,將五雲兜猛然丟擲,在半空中展了開來。那寶兜飛起空中,轉眼間變得有兩三畝地大小大,劈面向那女妖頭頂罩落。饒是那女妖遁法快捷,卻有怎能有這般法力,在瞬息間一竄而過?
“區區一件法器,便向攔我不成?給我破!”
那女妖眼見脫身不成,頓時大怒,右手一指,立時有一道白森森的劍氣激射而出,向五雲兜刺了上去。這一招劍術,正是道門七大真傳劍術之一的劍氣雷音。
哪知她這一劍刺出,五雲兜卻只輕輕凹入數寸,竟是連一絲破損也無。這女妖一驚之下,只得按落雲頭,從空中飄落下來。抬頭看時,只見那兜上符籙湧動,紅黃藍白黑五色光華逐一亮起,原來是一件極品防禦法器。
白衣女子見了寶兜,心中頓時貪念大起,不怒反笑道:“這小子合該作死!好好地偏要攔住我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