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之處又靠近了幾分。
再看之時,場心卻已起了變化。只見那黃袍漢子早已收了長槍,雙手之中,各持一面明晃晃的金色盾牌,舞成了一團黃澄澄的金色光圈。至於那名白衣女子,卻仍舊憑虛而立,手中長劍虛指天際,劍身映著電光,一道道幽藍光華倏來倏去,當真是既絢麗,又詭異。
黃袍漢子動了!
就在這一霎那間,只見他掌心之中,一道金光霍然綻放,猛然間漲大了百十來倍,恰似一個黃金鑄成的巨大護罩,緩緩飛了起來。這漢子把手一指,那金色護罩光華大放,便似得了主人指令一般,“嗚嗚”一陣急響,兜頭向那女子頭上罩了下去!
“憑你也配來擒拿我麼?”
出乎意料之外的,眼看那團護罩堪堪飛到,護罩即將與長劍轟然相觸的這一瞬間,天空之中,竟陡然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倏忽之間,只見白衣女子五根手指輕輕一撥,漫天金光頓時變了方向,打著旋兒從空中飛落下來。與此同時,那女子忽然掐個劍訣,空中轟隆隆一聲驚雷響過,一道藍森森的劍氣,挾著毀天滅地的驚人氣勢,猛然間向下急刺。
“轟隆!”
天地之間,一道藍汪汪的電弧倏然劃過,“當”的一聲,震開了眼前這道金色屏障,以肉眼幾不可見的速度衝到了黃袍漢子的面前。
無邊的憤怒,肅殺,兇殘,盡數凝聚在了這一劍之中!
劍氣雷音,彈指驚雷。
下一刻。
只聽黃袍漢子一聲厲嘯,猛然間一口鮮血噴出,“噗”的一聲,灑在了手中那面金盾之上。那盾牌得了鮮血滋養,頓時金光大盛,被他把手一晃,頓時變得有畝許大小,恰好將全身上下,護在了著一團黃光之中。
“鏘!”
劍光刺在金盾之上,立時傳出了一聲清越無比的爆響。盾面之上,無數符籙蘧然浮起,恰好架住了這驚天動地的一劍。劍光受到這股無形阻力一擋,便再也無法前進分毫,被那黃袍漢子猛力一推,竟硬生生的改換了方向,向那白衣女子倒飛回去!
“咦?”
那女妖眼見劍光倒捲上來,倒也吃了一驚,這當兒哪裡能夠容她多想,心念動處,自然而然的又是一劍劈出。兩道湛藍光華空中一交,同時在途中消於無形。
平凡瞧到這裡,心中漸漸生出一絲明悟:“原來這劍氣雷音,不過是徒以劍光唬人,算不得真正的上乘劍術。只要對方心志堅毅,不懼劍上發出的諸般怪聲,那麼這類劍術,便絲毫沒有可怕之處。怪不得劍氣雷音,要排在劍光分化之後,二者威力,當真不能同日而語。”想通了此節,便覺劍氣雷音已無絲毫奧妙之處。
再看場中二人之時,卻見白衣女子手提長劍,繞著那黃袍漢子不住奔行,劍尖上寒光點點,似乎隨時都會一劍刺來;黃袍漢子手握金盾,身形一動不動,右邊臂彎之中,隱隱有一團紫氣流轉,顯然是準備以靜制動,後發制人,只等白衣女子露出破綻,再來個一擊致命。
平凡見狀,不由忖道:“這二人一靜一動,相互間看似僵持,其實對於雙方而言,卻是誰也不敢稍有疏忽。只要有哪一方露出一絲破綻,對方便會趁機批亢搗虛,發出致命一擊。只怕轉眼之間,便有一方死亡或是重傷。”
果然,就在這一個念頭剛剛轉完,第二個念頭還來不及生出的時候,便聽那白衣女子一聲清嘯,手中長劍倏而縮小,竟然由實返虛,再度凝成了一道極細的白色劍絲,向黃袍漢子咽喉刺來!
(第二更到!)
平凡力誅白猿怪 徐青拜師丹霞山
卻說平凡見她見她繞著場中急速奔走,心中不由得大感奇怪,暗道:“他先前正是因為中了你的詭計受傷,這才以靜制動,完全採取守勢,你這般亂跑亂衝,又有什麼用處?”
可是,當他看到這道劍芒出手之時,他才終於恍然大悟,心道:“這女妖好深的心機,竟然想出了這麼一個牽制敵人的法子!定是她知道自家法力不如對方深厚,不耐久戰,因此只有使出練劍成絲的劍術突襲,方有取勝之望。她這般急速賓士,看似擾亂敵人眼目,其實真正的目的,卻還是仗著自家遁法快捷,令對方疲於防守。至於她本人,卻可以利用對方不敢輕舉妄動的這份心理,從從容容的回覆法力。等到她法力盡數恢復,便是第二道劍絲出手之時了!”
想到此處,心中對於劍術的領悟,自然而然的又深一層。
果然,這道白色劍絲一經亮出,黃袍漢子頓時唬了一跳,待要閃避,已是不及,匆忙之際,只得將兩面盾牌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