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絕不是前輩的敵手,不過他還有幾樣本事,相信世上還沒幾個人及得上他。”陰長庚奇道:“什麼本事?”柳寒汐微微一笑,扳著手指說道:“比如說吃飯啦,跳水啦,砍樹啦,行路啦,總之,你及他不上。”陰長庚愕然道:“這些本事人人都會,那又算得了什麼?”柳寒汐道:“你別管,只管與我立約罷了!”陰長庚心中疑惑,問道:“怎麼個立約法?”
柳寒汐沉吟片刻,問道:“陰前輩,你覺得寶物何時才能出土?”陰長庚聞言一怔,不料她竟會問出這等話來,隨口答道:“大約三天之後,辰時左右罷!”柳寒汐“嗯”了一聲,點頭道:“既然如此,咱們三天後再來分割輸贏罷,!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不管三天後誰輸誰贏,敗者都不得再有異議,若是哪個說話不算,就是…”陰長庚介面道:“烏龜兒子王八蛋!”柳寒汐抿嘴一笑,便不言語了。
陰長庚道:“臭丫頭,這回你可以說說賭約的事了吧?”柳寒汐道:“當然,當然!我們的賭注,當然是這件即將出土的法寶,至於本錢麼,便是我們三個人的腦袋。。”說著,她伸手向自己頸中一劃,比了個“殺頭”的手勢,續道:“若是前輩輸了,你又輸些什麼物事?”陰長庚哼了一聲,道:“我怎麼會輸?”頓了一頓,又道:“我若輸了,自然也割下腦袋給你。”柳寒汐聞言,心中暗罵一聲“好不要臉”,臉上兀自笑吟吟的,擺了擺手道:“前輩乃是萬金之軀,練就元神的高人,晚輩怎敢如此大膽,去砍您的腦袋?若是前輩輸了,我們只要前輩一句話。”陰長庚道:“什麼話?”
柳寒汐淡然一笑,一字一頓的道:“前輩若是輸了,便請立刻撤去陣法,還一方百姓平安,並且不得時候報復,再尋我們這些人的晦氣。”陰長庚聞言,心道:“若是賭賽輸了,我拿不到那件法寶,強留在此也是無用,至於事後算賬云云,更加不大靠譜。那姓趙的既已投靠崑崙,豈有不助他們之理?我也樂得大方。”想到此處,便點了點頭,說道:“好,一切依你便是。”柳寒汐微微一笑,說道:“陰前輩,您這回可以放人了吧?”陰長庚搖了搖頭,說道:“不成!放你一個,已是十分麻煩,若是三個一起放了,你們突然反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柳寒汐道:“既然如此,前輩也不用放他們了,便請將我一併抓瞭如何?”陰長庚聞言,奇道:
“臭丫頭,你說什麼?”
“我說…”柳寒汐微微一笑,舉步上前,笑吟吟的道:“既然前輩不願放人,小女子也絕無一人獨自脫身之理,情願與師兄師弟一起受苦。”陰長庚聞言,心中兀自不肯相信,驚道:“什麼?”柳寒汐道:“請前輩動手便是,晚輩絕不反抗。”陰長庚面露疑慮之色,潛運法力,袍袖一拂,向柳寒汐捲了過去。他這一下出手,心中暗暗戒懼,料想柳寒汐當真又什麼詭計,也絕傷不到自己。哪知一拂之下,將柳寒汐身子捲了起來,與劉培生、二人一道,關入七寶紫金蓮中,果然沒遇到半分阻擋。陰長庚沒料到柳寒汐就擒如此容易,心神激盪之下,不由得放聲大笑。
“陰前輩…”
便在這時,柳寒汐忽然抬起頭來,問道:“小女子能問你幾個問題麼?”陰長庚道:“但說無妨。”
柳寒汐點了點頭,問道:“敢問前輩,那百里破神錐到底是什麼寶物,怎麼連你們兩位元神高手也都聞風而動,前來爭奪?難道這百里破神錐,當真就如此重要麼?”
“當然!”陰長庚抬起頭來,仰望著烏雲,問道:“小丫頭,你可曾聽說過冥獄?”柳寒汐道:“聽過的。聽說那是人死之後,必須要去的地方。哪怕你身為帝王之尊,或是道門翹楚,死後都休想逃脫。不過冥獄是否存在,也只是一個傳說罷了,到底是真是假,從來便沒人知道。”
“不,有的。”陰長庚聞言,緩緩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所謂冥獄,自古以來便已存在,就連十殿閻羅、十八層冥獄,也都真實存在,並非後人穿鑿附會。只是大凡生人,俱都無法瞧見,故而都道是前人瞎編,胡亂捏造而已。比如說我罷,本就來自冥獄。”
“你來自冥獄?”柳寒汐聽了,登時大吃一驚,奇道:“難道你已經死了麼?”
“呸呸呸,你才死了!”陰長庚說到此處,忽然間驚覺失態,趕忙咳嗽幾聲,說道:“小丫頭你忘了麼,我方才說過的,冥獄之中,除了無數孤魂野鬼,還有所謂的十殿閻羅,以及一十八位冥王。而我,原本是十殿閻羅之一,排行第六。”
“咦,你是卞城王?”柳寒汐驚呼一聲,叫道:“可是你怎麼又做了冥河老祖?”陰長庚聞言,臉上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