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出來。”
“原來,我祖父和我爹爹,都是死在了旁人手中!”呂祖哼了一聲,眼中神色忽轉迷惑,低聲道:“可是,村子裡既然起了瘟疫,便是不用外人動手,只怕沒多久他們死得乾乾淨淨,那人又何必多此一舉,要將我們鎮子整個兒滅門?”
“我想了許久,始終想不透其中緣由,於是挖了個坑,將他們的屍骨埋了。好在這些屍骨一碰即碎,倒也並不麻煩。我葬了他們,背了他們留下了藥箱,離開了這個鎮子。”
“我離開之後,卻並沒和家人會合,心裡翻來覆去,想的都是那日所見的情景。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們二老向來濟世活人,深受鎮裡百姓愛戴,再加上他們二人性子溫和,從來不與外人結怨,怎麼這一次竟招來了這麼一場大禍?”
“哼,這又有什麼難的?”便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搶白道:
“自然是你家人得了什麼寶物,惹來旁人覬覦,因此才招來滅門之禍。沒準兒你手裡的那片金葉子,便是你們全鎮滅門的根源。”這一段話毫不留情,直接將矛頭指向呂祖,登時惹來無數目光怒視。
說話之人,自然又是丁倩儀無疑了。
“是啊!姑娘果然言之有理。”誰知呂祖聽了,居然仍無半點怒意,反而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我心裡也覺得奇怪,可是我後來我想了許久,才想到了這片金葉子上面。說起來這位小友如此聰穎,倒真讓老道刮目相看了!”柳寒汐聞言,忙把丁倩儀身子一拉,抱拳道:
“小徒出言無狀,還望前輩勿要見怪。”呂祖聞言一笑,說道:“不怪,自然不怪!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了吧!這位小友如此伶俐,當真讓人好生喜歡。”柳寒汐欠了欠身,說道:“不敢,前輩過獎了!”
呂祖點頭還禮,續道:“老道得了金葉子之後,也曾左思右想,始終猜不透其中有何秘密。若說此物無用吧,可是居然能給我們鎮上招來滅門之禍;但要說有用吧,卻又實在找不到半點頭緒。如此過了許久,直到有一天我出外採藥,才明白了這片金葉子的用途。”
“咦,它有什麼用途?”眾人一聽,趕忙齊聲問道。
呂祖聞言,緩緩點了點頭,說道:“老道今日邀請諸位,正是為此事而來。諸位,且隨我來。”言罷,只見他袍袖一拂,身前的空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座洞門。呂祖使個眼色,早有四名傭人走上前來,抓住兩扇門上的門環,向旁緩緩拉開,露出一條長長的甬道。這二人拉開洞門,隨即退到一旁,齊聲道:“請!”當先領路。
眾人料想此後必有洞天,一個個的跟隨在後。有十餘人坐在桌旁始終不動,哀牢山上的眾弟子侍僕卻也不加理會。
眾人緊緊隨在四人身後,行出十餘丈,來到一道石門之前,門上刻著五個斗大古篆:“山河社稷圖”。丁倩儀見狀,不由得“嘿嘿”一聲,臉上頗有幾分取笑之意。柳寒汐見了,忙問:“倩儀,你怎麼了?”
丁倩儀又是“格”的一笑,指著壁上的那五個字說道:“師父你看,這幾個人寫得歪七扭八,好像蝌蚪一般,那呂祖仙風道骨,一派得道高人模樣,想不到寫的字竟和三歲小孩兒一般,如此醜陋不堪。”領路的二人聽了,登時面有怒色。柳寒汐趕忙在她手上捏了一把。丁倩儀伸了伸舌頭,這才不言語了。
行不片刻,到了一座石室之前。右首那名弟子上前推開石門,說道:“洞內有二十四座石室,各位可請隨意來去觀看,看得厭了,可到洞外散心。一應飲食,各石室中均有置備,各位隨意取用,不必客氣。”言罷,向眾人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當下各人絡繹走進石室,只見東面是塊打磨光滑的大石壁,石壁旁點燃著八根大火把,照耀明亮。壁上刻得有圖有字。柳寒汐向石壁一指,笑道:“師姊,師弟,咱們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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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社稷!(上)
四人入了石室,在一副圖畫之前看了起來。熊熊火光之中,只見那畫軸似是金線織成,在火光中散發出點點金芒。畫卷之上,一座高山兀然拔起,樹木蔥蘢,花草繁茂,刻畫得極為傳神。山頂之上,一名白衣文士負手而立,映著山頂蒼松翠柏,越發顯得清冷孤傲,卓爾不群。奇怪的是,畫中之人明明刻畫得栩栩如生,意態十足,可是他卻背過身子,只露出了一抹蒼涼挺拔的背影。畫軸末尾,也是一片空蕩蕩的,既無字跡,也無提拔,讓人入贅五里霧中,茫茫不知其所以然也。這四人凝望半晌,同時回頭對望一眼,又均搖了搖頭,渾然不解畫中之意。再看其他人時,只見他們三三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