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聽了,齊聲問道:“什麼難事?”
孟非煙皺了皺眉,說道:“圓性擊敗老六這場,固然是他修為勝過老六。更重要的,還是他手中的那面青旗。這乙木青旗雖只是件法器,然而攻防合一,倒還當真不易應付。”一眾弟子聽了,盡皆默然。半晌,平凡才問:“師孃,難道咱們便當真沒有法子了麼?”孟非煙輕搖瑧首,緩緩說道:“且容我再想想。”平凡聽到這裡,不由得漲紅了臉,雙拳握得格格直響。
眾人這邊蹙眉苦思,那邊圓性卻仗著法器厲害,一連挑落數將,只把內三堂打得落花流水,再也無人敢於登臺。偏偏他下手陰毒,一旦出手,對方非傷即殘,只把一干“清”字輩的老道,看得不住搖頭。更加氣人的是,這圓性手下狠辣,口頭也絕不饒人,每勝一場,都要說些輕薄話兒,直把眾人氣得五內俱焚,七竅生煙。到了這時,內三堂早知不敵,紛紛棄了賽權,一個個先後離場。
如此一來,內門大比,自然便成了菩提院,牟尼堂兩院的內鬥了。圓性以一人之力,將內三堂挑得人仰馬翻,自然得意非凡,當下掣了青旗,在擂臺上耀武揚威,神態狂傲已極。牟尼堂眾弟子個個咬牙切齒,然而不得師父師孃吩咐,誰也不敢搶先上場。
又過片刻,平凡再也按捺不住,向孟非煙拱了拱手,叫道:“師孃!”孟非煙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成,下去吧!”平凡怒道:“為什麼?”孟非煙輕嘆一聲,問道:“十七,你的武藝,自然勝他百倍。然而我只問你一句,你有把握能破他的法術麼?”
平凡凝思半晌,咬牙道:“弟子勉力一試,若是不成,再讓其他師兄出手不遲。總之,不能讓他笑我們牟尼堂中無人。”孟非煙擺了擺手,沉吟道:“不成,我不同意。”頓了一頓,又道:“要知道火克金,金克木。。。”平凡聞言,忙問:“師孃,什麼是火克金,金克木?”
孟非煙被他一問,登時從沉思中醒了過來,隨口答道:“這是五行生剋的道理。常言道: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這便是五行相剋之理。老六所使的,是一塊五色斑斕的五光石,石乃土系,樹為木系,既然木克土,老六便絕無取勝之望。除非有一個人精通金系,或是火系法術,才能勝得了他。”平凡聽到這裡,這才恍然大悟。
陸青篤落敗之後,由十一師兄錢青建上場。誰知不過盞茶時分,錢青建也和陸猴兒一般,法器被圓性收走落敗。接下來,九師兄趙青剛,八師兄馬青雄,也先後被打下臺去。這二人一個斷手,一個折足,傷得竟比陸青篤還要嚴重得多。轉眼之間,牟尼堂便只剩下了沈青璃,平凡二人。這二人都只是築基初期的弟子,對手那邊,卻還有六名高手,個個修為都在築基中期以上,眼看這一場比試,牟尼堂轉眼便要大敗了。圓性連挫強敵,更是興奮得什麼也似,只怕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便在這時,沈天河忽然扭過頭去,眼望清玄真人,冷冷的道:“清玄師兄,你的這位高足,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吧?”
清玄真人聞言,嘿嘿一笑,說道:“比武鬥法,難免會有失手,也算不上什麼狠毒。若是你的那些徒兒真有本事,能把圓性打成他這般模樣,我也是無話可說。”沈天河咬了咬牙,恨恨的道:“很好,等到大比一過,我還要向師兄請教幾手法術。”清玄真人聽了,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強作鎮定,輕輕答道:“好。”
“還有誰來?”
圓性哈哈一聲長笑,舉著乙木青旗不住搖晃,眉眼之間,全是志得意滿的神色。菩提院那幫弟子見了,紛紛叫道:
“八師兄法力通玄,索性一併把那傻小子,臭丫頭收拾了吧!”
“正是,八師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法力無邊,天下無敵!”“呸呸呸,還有師父和大師兄呢,八師兄最多排在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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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圓性之時,只見他雙手抱胸,兩眼微眯,顯得既歡喜,又得意。那張樹皮也似的老臉上,堆滿了洋洋自得的神氣。
眾多吹捧的聲音中,忽然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罵道:“放屁!”接著臺上人影一晃,“啪啪啪”,一連扇了圓性十幾個巴掌,隨即飛起一腳,把他踢得遠遠飛了出去。那人踢飛圓性,也不停留,轉身一晃,又閃入了人群之中。這一下兔起鶻落,進退如電,場外人數雖多,竟是誰也沒能瞧得清楚。牟尼堂那邊一陣靜默,接著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
眾**笑聲中,只見圓性“哎喲”叫了幾聲,緩緩爬起身來。陽光下只見他兩邊臉頰腫的高高的,每邊臉頰之上,各有幾個高高凸起的五指掌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