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鶴大笑一聲道:“少男少女,你未娶她未嫁,有甚的不好意思。我看你是真的動了心思,不如請旨賜婚,你師兄我也能討杯酒喝。”
陳辭不再搭理他,心道:若我空有情意,她心中不願,那可如何是好?婚姻大事,必得兩情相悅,豈能因為自己心中歡喜就強迫他人的。
見他不再言語,亦鶴又道:“不過我觀這卦象,坤為地,坤下,是為純陰厚重之象,不好,卻多因外節。若是早有歸結的話也算得良緣了。”
陳辭伸手拍拍坐下白馬的脖子,催促它快一些,將亦鶴甩在了後面。
那亦鶴見他不理自己,愈發大笑起來。
暗道自己這師弟在男女之情上所知甚少。
依他看,這臨安郡主分明是對他師弟有情。
他呀,看著這是好事將近,就等著喝他們倆的喜酒了。
陳辭快馬趕至小南山。等趕到山居,天色已暗。星辰已爬上夜空了。
月色朦朧,但陳辭無心欣賞,他快步登山,只留著身後的師兄氣喘吁吁的喊他:“與杭,慢些!唉~,你等等我啊!”
別居里的小滿還未轉醒。他顧著男女大防,並未進去。
只站在小滿房外,傳了府醫問了她如今怎麼樣了。
那府醫重複了郡主的傷情,又道自己醫術不精,不知郡主何時再能轉醒。
陳辭聽的皺眉,喚了小廝去取他的玉牌,去南儀王府將裴老太醫請來。
這位裴太醫,是有名的聖手。前些年剛從宮中退下來。南儀王爺與他有恩,便自請入府為醫。
因陳辭來的急,小山居不比王府寬敞,自然驚動了正在休息的單青城。
他跛著腿也來到了小滿房外,見到陳辭憂心忡忡的看著緊緊的關著的門扉,朗聲問:“世子?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