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絕人一愣,說道:“你們煤氣公司是做什麼吃的哦?連這個也能忘,那你還能記得戶主的名字嗎?”
陶若虛見常絕人眉頭一挑,顯然是在懷疑自己,頓時急了,不過他腦子甚是好使,當下嘿嘿一笑,說道:“好像是姓黃,具體叫啥我給忘了,您就幫我查一下姓黃的便是了。”
“姓黃的在這棟樓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之多,你難不成一個一個去跑一遍啊,這大半夜的驚動了左鄰右舍有你好受的。小夥子我看你不像是煤氣工啊,怎麼連個工具包也沒帶來?”
陶若虛連忙解釋道:“這不是走得急嘛,再說如果是小毛病用把螺絲刀就可以了。哦,我想起來是叫黃惠茜好像。”
“原來你說的是小茜啊,她住在8樓12號,你趕緊去吧。孤兒寡母的還當真不容易呢!”
陶若虛微微擦了擦一把冷汗,暗自想道:“老子容易嗎,找自己的老婆還要偷偷摸摸的,待會兒見到她少說也要大戰三百回合,不,是三千回合!”
第42章 怎麼會有|乳汁?
陶若虛在心底狠狠一番意淫之後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已經讓自己升起無限嚮往的8樓。人生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許許多多的夢想,這些夢想有的會輕易實現,有的會被歷史的風塵所矇蔽,從而不知所終。陶若虛對黃惠茜的愛情可以稱之為一種意念,更可以說成是一個夢想。歷經三年的風風雨雨,當陶若虛從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躍跨入二十歲的年紀時,這一切都已經變得不再是那麼地真實。
人因距離而產生美,可是與此同時距離又何曾不是將這種唯美最終無限制地拉開,直到煙消雲散的一刻?
陶若虛的心頭微微有了一絲顫抖,他的手緊緊敷在門鈴之上,他深知,只要自己的指尖那麼輕輕一點,只要自己的手指微微再向前伸出尺許,這一切的一切都將由朦朧轉化為現實,轉化為真真切切的一幕。
走廊裡有昏黃的燈光投射在陶若虛的臉上,在一片麥色的面板之中,陶若虛顯得如此深邃而又迷離,如同往日他曾經在廬山之巔面對馨涵一般,有哀痛、有期待、有悲鬱,更有一絲無言的嚮往。他足足站立了有五分鐘之久,終於,他的左手一把堵住了貓眼,隨後食指用力擊在了門鈴的按鈕之中。
鈴聲清脆而又悠揚,彷彿是來自遠古的跫音,讓人渾濁的心扉不禁為之猛地一震。鈴聲響了有足足三四遍的時候,屋內傳來一陣奔跑而來的噼裡啪啦的聲響。“誰?”
這一聲宛若天籟的妙音頓時將陶若虛震在當場,他很想輕柔地回話,可是他的嗓門彷彿是被一根骨頭深深卡住一般,隨後卻又沒有絲毫的響動。
陶若虛能明顯地感到很可能她此時正在透過貓眼向外張望,雖然他清楚黃惠茜根本無法看清自己的本面目,不過神情之間依舊是有了一絲激動。他薄唇微微輕啟,想要說些什麼,不過終究卻又被一片緘默所代替了全部。
“你是誰?為什麼要把貓眼給堵住?”
然而,回應黃惠茜的依舊只是一片無聲的沉默。
“你不吭聲,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楊崢是嗎?天晚了,你還是回去吧,有事兒的話等明天再說好了。”
陶若虛再次按響了門鈴,拉長音調,說道:“黃老師您好,我是09級的新生,我們宿舍裡的陶若虛出事兒了,得了急性闌尾炎,現在正在送往醫院,請您過去看下好嗎?”
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門嘩啦一聲被拉開了,“什麼,陶若虛……”
當黃惠茜開啟房門,看到門口所站著的那個臉上依舊有著一絲絲壞壞的微笑的陶若虛後,頓時,整個人呆立當場。顯然,她即便是做夢也未曾想到,陶若虛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眼前。對於陶若虛,黃惠茜並不陌生。從一高中相識的那天起,黃惠茜便十分清楚陶若虛是一個大男人心理很重的男生。這類人往往是自私的所在,他可以容忍自己有十個或者更多的女人,但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生有著哪怕只是一分一毫的關係。面對這樣的人,當真不知是該恨還是該愛才好。
黃惠茜此時卸了妝,原本略施粉黛的臉龐現在變得如同一塊暖玉般,無暇生津。她的臉上此時寫滿了驚詫之色,紅唇上還保持著方才說話時候的口型。那一汪水靈靈的大眼此時有點點水漬氤氳其中,朦朦朧朧地升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霧氣。她此時身著一件睡裙,短裙難以遮掩住自己的無限風光。大片的肉色裸露在空氣之中,在這不到六十平米的房間裡散發著迷人的春色。玉腿之下是一片淨白的肌膚,點點晶瑩閃爍其中,泛著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