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很好,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陶若虛不知自己的恩師究竟是在誇獎自己,還是在繞著彎一語雙關著,他只是唯唯諾諾地說道:“師傅,真的對不起,都是徒兒不爭氣,辜負了您的期望!”
風烈天微微一笑,說道:“師傅老了,原本是想要你繼承我現在這個位置的,可是現在看來你卻是難以完成師傅的意願。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一個人的一生並非只是為自己而活,也並非是完全為別人而活著,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想要追求的東西,這一點並沒有錯!你也無須太過自責。雖然在最後的關鍵時刻,你背叛了歐陽世家,但是卻為自己贏得了幸福。魚與熊掌之間,本來就難以抉擇,這卻又如何能怪得了你?你可還曾記得在那紫雲秘府上所雕刻的詩句嗎?如果不出為師所料,那正是歸明子師叔近年所作。”
陶若虛點了點頭,說道:“徒兒記得,那詩句之中一方面抒發了師叔祖自身的情感,一方面也暗示了一些東西。師傅,請原諒徒兒一直以來隱瞞了您一件事情,這也並非是我所願,只是其中牽連到了大小姐,所以我才一直沒有明說。”
風烈天嗯了一聲說道:“當今你卻也不必在瞞著些什麼,有話就直說吧!師傅原諒你便是。”
陶若虛盤桓良久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可能您並不知曉,我現今已然將空塵決練到了極致,也就是第七重龍舞九天的境界。而這一切也皆是因為歸明子師叔祖所留下的詩句起了作用。如果不是因為那些詩句,徒兒也自然無法進得那紫雲秘府的。原來那‘天道輪迴多磨難,奈何泣血煉決空。’正是說要想在短時間內煉成這空塵決的最高境界,就需要歐陽世家的女子為心愛之人灑下熱血才行。進得秘府的機關是被封印了的,而進得機關的唯一法門就是用鮮血啟動於它。當時我和薇兒兩情相悅,薇兒想通其中關鍵之後便陪著我再次進了那紫雲秘府,而她也就為我割破了手腕,想來我真的對不起她。這一次在廬山,我更是當著她的面,做了那樣人神共憤的事情,實在是愧見與她!”
風烈天的眼中依然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臉上的笑意沒了,轉而又換作先前一副肅穆的神色,他哼了一聲說道:“放屁!我已與你說了,你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你現今只懂得照顧別人的感受,從而忽略掉自己的思想?難道為師所教你的就只是這些?你要知道,愛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尤為重要的一種感情。當然它或許不能完全凌駕於親情或者友情之上,但是這卻是貫穿你人生始終的一樣東西。為何我先前要說歸明子師叔?七十年前,師叔他老人家正當壯年,然而卻是對當年的女魔頭情有獨鍾。當時歐陽世家的門主歐陽和泰之妻卻是被這女魔頭誤殺,這女魔頭也就成了歐陽和泰畢生最恨的女人。所以對於當年歸明子師叔的婚事才極力反對,這也就導致了歸明子師叔與那女郎不歡而散的結局!現今歸明子師叔已是百年之身,論起修為你我都是難及其萬分之一,可是他現今最大的遺憾是什麼?還不是當年那心儀之人?現在,你可知為師說這些與你,卻是為何?”
陶若虛看著眼前的恩師,一時間無聲凝噎,他萬萬沒有想到向來對自己萬分森嚴的恩師竟然會與自己說這些,這也就無疑地表明他老人家不僅沒有指責自己在廬山之巔所犯下的錯事,甚者還在隱隱約約的支援自己。這又怎能不讓陶若虛為之感動!
風烈天的眼光飄向了遠方的荷塘之中,那被白雪所覆壓著的荷葉,此時翻卷著呈現一副雋永之色。然而還未待他仔細欣賞眼前的美景,風烈天便一聲長嘆說道:“六十餘年過去了,而今我也已是暮年之身。此生,我最敬佩的便是歸明子師叔,只是恐怕今生都再難以相遇。你可知,六十年前也就是我正如簡傑現今這般大小之時,在這歐陽世家也不過就是一個門童而已,師叔他老人家可憐我,悲憫我,傾盡自己的所有傳授於我功法,只是我資質愚鈍,始終難以抵達真正的武學之巔。所以我才把我這畢生的心願寄託在你身上。簡傑前陣子曾經來找我,說要拜你為師,當時我並沒有應允。你可知這是為何?”
然而還未待陶若虛回話,風烈天卻又是接著說道:“這簡傑資質也還不錯,雖然不如你這般地萬里挑一,但是也勉強算是聰穎。這孩子命苦得很,他的父母都是吳門河附近的漁家,十餘年前吳門河漲水,因為漁船行到半道之中翻了船而溺水而亡。我看這孩子十分孤苦,便收留與他,當年我也曾想過要傳其武功,只是十分不幸的是這孩子乃是純陽之身,我歐陽世家所學又是至陽之功,所以如果讓他修行起來,到了後期必然會爆體而亡。這也是我拒絕他要拜你為師的緣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