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他飄逸在半空之中,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自己。眼中盡是萬千柔情。她終究還是難以斬斷自己的情思,一個人默默沉浸在那絲馥郁之中,難以自拔。
風似乎緊了,虛掩的窗欞被緩緩推開,窗簾翻卷,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她猛地睜大了雙眼,彷彿能聽到那絲輕輕的呼吸聲一般,黑夜中嬌軀不由得猛地微微一顫。她早已失去了所有的意識,或者說寧願沉浸在這種如夢似幻之中。無論是真是假,只要自己的心中有他,能感受到他的氣息,相對於自己而言,那便已經是一種無上的歡愉。
當然,倘若能死在他的懷中,更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她並未去睜開雙眼,或者大喝去問是誰,更沒有猛地開啟床前的壁燈,去一查究竟。她甘願如此沉醉著,甘願在這份不真實的幻覺裡迷失自我。對自己而言,這種幸福足以讓自己去默默痴守一生。
兩人默默無言,一個身著天藍色的絲綢睡衣靜靜地躺在床上默默想著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一個斜靠在窗沿上,欣賞著她雋永的身姿。兩人各取所需,整整一夜,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在清晨濛濛霧色中,他推窗而去。
一整個白天,她躺在床上補充睡眠,白衣青年來叫了她幾次,都以睏乏拒絕邀請。青年要帶她去醫院,她卻在電話的那頭笑了,笑得很甜很甜。並非是因白衣青年的關心而笑,而是為另外一個黑衣人的纏綿於浪漫所痴情。
女人的心花怒放總是在一個瞬間,沒有理由,也根本不需要理由。當然,只要有愛,思念自然不是一個過分的要求。
接連三晚,他們默默凝視彼此,非但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疲倦和勞累,還有一種隱隱的刺激參雜其中。就像是偷情一般,在生理上和身心同時達到了高潮的愉悅。這種情調是浪漫的,如同風雪中傲然綻放的冬梅,有著萬千芳醇。
“整整三天了,我們原計劃只是在這裡待兩天的,可是你現在這樣完全打亂我們的計劃啊!還有一個禮拜我們就要成婚,不可能總是呆在這裡吧!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我們去張羅。伯父已經來過電話讓我們現在立刻動身返回上海。”
清晨,金色的陽光灑在床頭,他已經走了,白衣青年卻趕了過來朝她咆哮道。
突然,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蕩婦一般徜徉在兩人的身側,潛意識裡她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卻又無法拒絕這份歡快。
她淡然抬頭,露出一絲微笑:“我再歇息一晚,明天早上一準兒離開這裡,父親那邊我會解釋的!”
她不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合上房門後,整個人依偎在門後,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激動的神情。
今晚,或許真的該做些什麼了!
第70章 如夢初醒
夜色斑駁,窗外風輕雲淡。細細的清風拂過院落中的寒梅,暗香嫋嫋而開,吹拂佳人玉面,迎合著一抹淡淡的體香,兩者融合一處,讓人乍聞後,心頭傳來一陣難以抑制的慌亂。
窗外影影綽綽,看不清細緻的景象,只有寒風吹動落葉,只有一汪綠水波光粼粼,盪漾而開。她足足在淋浴的噴頭下清洗了整整一個小時,從自己的臉頰到腳趾頭,每一寸都細緻地衝洗過。她不知怎的,總會覺得今晚會發生些什麼,或者說自己早已對他蠢蠢欲動,刻意想要自己出嫁之前,將自己的全部奉獻給他。
雖然無法耳鬢廝磨長達百年之久,寧願有一朝露水夫妻卻也勝過苦命鴛鴦!
大片大片的水花四濺而開,滾落在地上,綻放出一絲絲晶瑩。淅淅瀝瀝的聲響在整個浴池裡蔓延而開,甚至自己已經略微有些迷醉。光潔的肌膚在燈光下搖曳,肉色的嫵媚足以讓眾生為之膜拜不已。
她就是仙子,從一開始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到三年後的不期而遇,在陶若虛的心中,柳明月永遠佔據著非比尋常的位置。愛一個人,只有經歷苦難方能白頭偕老,而陶若虛與柳明月之間,顯然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磨難。
她真空上陣,全身赤裸,短小而又狹窄的浴袍難以遮掩春色,那一抹高聳的雪白緊緊合攏一處,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雪白而又修長的玉腿在燈光下搖曳生姿,她淡淡地走向窗外,淡淡地守候遠方,一次次,一回回地不厭其煩!
纖纖玉手一把掀開菲薄的被褥,昏黃的燈光被她玉指輕點,光線瞬間熄滅。房間裡除卻她嬌弱的喘息聲,便只有一陣陣清香浮動。
暮色闌珊,窗外一點黑影稍縱即逝,虛掩的窗欞被瞬間推開復又合攏,輕飄飄的,沒有半點聲響,但是她卻能感受到那一絲粗獷的氣息。心絃猛地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