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手微抬,數枚銀針再次衝著他刺破空氣,朝他的面門刺來。
中年男人咬了咬牙,以難姿勢躲過了舒晴那幾枚的銀針,身形剛落地,只覺某根神經被刺得一痛,當即踉蹌向後退出去。
後面的女人馬上從後擋住了他的退勢,發現中年男人已經中了銀針,不由同時看向剛收勢的舒晴。
也不知擊中了哪裡,中年男人連吐了幾口血。
老人在他的身上連點了幾處,從背後輸入真氣保他氣息平穩。
抬頭盯著一派漠然的舒晴,眼底冷芒一閃而逝,“不管怎麼樣,他們二人是你的師兄。”
“師叔在傷我妻子時,可曾想過她是我妻。”
老人眉頭終是一蹙,緊緊盯著徐靖梟。
也不知老人是如何動作的,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蒼老的身形就疾掠而過。
舒晴正想動,徐靖梟卻伸出了手來制止她動作。
舒晴眼看著老人輕而易舉的從維護隊的手中奪回莫尤之和離弦,老人剛動手就有如此的威力,可見他若是真正的動起手來,那必然是非同尋常。
如此棘手的對手,他們必是要好好的準備一番,否則只會傷敗慘重。
徐靖梟並沒有阻止老人的離開,那兩個人就算是救回去了,也是廢人,無用武之地。
就算是他師叔費了大力將他們拉回來,那也不過是和低階的修真者沒區別。
他們一離去,跟在徐靖梟身後的維護隊也隨之離開,無聲無息。
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般,如此的不真實。
舒晴抬頭看分,“就這麼放他們離開?”
“不必急,我這個師叔向來極慎行,如果是沒有準備,他也不會找到這邊來,”徐靖梟抬頭看了眼他們離開的方向,聲音悠遠大唐遠征軍全文閱讀。
“有些人殺了並不痛快,反是讓他們活著才有痛苦的折磨。”
後面的一句,讓舒晴先是一愣,後是微微一笑,算是默同了他的做法。
莫尤之如此傷她,被廢去一身修真力,那對地修真者來說相當於是要了他們的命。
如此一來,舒晴這心裡頭也就舒坦了許多。
“大哥,大嫂,你們沒事吧。”
回過神來的徐番茵趕緊小跑上前,焦急尋問。
徐靖梟與舒晴同時搖頭,“你們先回樓上,這件事也不宜透露得太多。”
徐番茵明白地點頭,後又憂慮道:“可是這裡是醫院,怕是有不少人看見了。”
雖然他們是在這邊側邊行事,可是動靜極大,只怕還是有人看到了。
“這個你們就不用操心,有人已經處理好了。”
維護隊的人自然是不能夠讓凡人看到這些,就算看到了,他們也會想辦法將那些人的記憶抹掉。
夫婦倆交待好,就離開了醫院。
徐靖梟的師叔都出馬了,他們又當著面那樣做,也是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怕是這個年,不好過了。
徐天昭半夜突發病症,全身抽搐,額頭燒得厲害。
肯定是在醫院時受到了驚嚇,才回家沒多久就病發,將舒晴憂得幾乎是焦了起來。
徐靖梟只管給其渡真氣,可惜半點作用不起。
舒晴只好喂藥,徐天昭的身體太小,還不能施針,舒晴就算是有心想要施針也是沒有辦法了。
這筆賬,也就算在了那所謂的師叔頭上了。
徐靖梟的眼神更冷峻,看著孩子那抽搐發青的面龐,臉上的冷凝更是濃重。
現在他真後悔沒將另外兩個也給折了,以洩他的怒。
等控制住了徐天昭的病發,恢復如常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兩人輪流看守孩子,現在孩子容易傷身,最是離不得人。
“看他這樣,我根本就無法安心,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輕易的原諒他們。”
徐靖梟緊擁著他,與舒晴同看著嬰兒床上的小人兒。
瘦瘦小小的,看著就像是易碎的陶瓷娃娃。
“有我陪著,不會讓他有事的。”
徐靖梟凝著眉,就是真氣也對徐天昭也無用,孩子的體質特別,當初就受到了修真者的重創,被移轉過去時,必然也會接受了他的真氣,現在不能與修真氣相融,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舒晴也知道那些修真氣對徐天昭無益處,可總算是會接受一些,過後就會完全消失不起半點作用。
李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