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毫無預兆;張南亦雖然注射過強化藥劑;仍然感覺有一股刺骨的寒意破空襲來。那種狂暴兇猛的力量簡直無法抗拒;彷彿一塊凌空墜下的隕石。他連忙倒退幾步;鼓起渾身所有力氣;對著已經衝至身前的拳頭;硬著頭皮;舉起雙手迎了上去。
“嘭————”
兩股力量碰撞的瞬間;張南亦只覺得彷彿被高速列車撞擊著;鼻孔裡頓時湧出兩道血流;整個人被撞得反向倒飛出去。不等身體與背後的牆壁接觸;速度和力量遠遠超過他的黃河已經搶上前來;左手抓住張南亦的肩膀;右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在空中揮舞著;狠狠甩了他好幾記耳光。
“你們這幫該死的混蛋全都見利忘義————”
黃河滿面悲憤地連聲暴喝:“一個個都走了;誰也不想留下。你們也不想想;是誰帶著你們走到現在?是誰把你們從新南陽一路帶出來?加官晉爵;鈔票和女人;這些東西就把你們輕而易舉全部收買。你們……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
張南亦臉上呈現出病態的青白;嘴裡湧出大團血沫;噴濺在胸口;把衣服塗染成大片的深色。他大口喘著氣;眼裡滿是恐懼和憤怒;呆呆地看著黃河;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渾身顫抖。
“留下來?哈哈哈哈你居然說留下來?就算留下來又能怎麼樣?你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還是讓那些外來的傢伙滾蛋?這裡什麼也沒有;我們在這裡辛辛苦苦於了好幾個月;卻連肚子也吃不飽。外面那些平民足足多達幾十萬;我們完全可以不管他們;集中力量先把基地建好。可結果呢?我們什麼也沒有得到;軍部把我們列為“意向不明”部隊;沒有補給;沒有增援;我們呆在這裡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
爭辯和叫嚷;再次引發了黃河難以遏制的暴怒。
“這就是你叛變的理由嗎?”
黃河再次咆哮著;狠狠一腳踢中張南亦腹部。這一腳力量巨大;張南亦的側腹當場破裂;腸子和部分內臟從中被擠出。他的雙眼頓時瞪直;嘴巴大張;面部肌肉詭異地扭曲著;身體顫抖幅度越來越大;徹底失去了控制。
“夠了————”
蘇浩臉色一片鐵青;他眼睛裡蘊含著強壓下來的怒火;沉聲喝止了想要痛下殺手的黃河;同時衝著神情惶恐的特使瞟了一眼;說:“差不多就行了;我可不想讓外面的人說三道四。”
說著;他抬手是指了指奄奄一息的張南亦;很是厭惡地揮揮手:“讓人把他抬出去治療;有封閉式醫療艙;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很快;兩名衛兵把張南亦抬出房間;地面上只留下一灘尚未於涸的血跡。
蘇浩臉上陰雲密佈。他朝著旁邊側轉身子;看著面色緊張的特使;仔細審視一番;這才冷冷地說:“找我有什麼事情?”
特使的表情已經自然了許多;他連忙上前;從公文包裡取出晉升命令和嶄新的少將徽章;小心翼翼擺在辦公桌上;不無恭敬地說:“祝賀您;將軍”
蘇浩掃了他一眼;很不耐煩地揮揮手:“滾吧我沒有留人吃飯的習慣。
面對這種毫不客氣的逐客令;特使只覺得臉上肌肉一陣抽搐;卻不能發作;只能陪著笑;快步離開房間。
走廊上的腳步聲很快消失;蘇浩揮手叫過黃河。
“你剛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居然打那麼狠;差點兒沒把小張活活打死。
第一卷 第二百八五節 投誠
黃河臉上早已沒有先前的兇悍;他躬著腰;站在蘇浩身側;惴惴不安地說:“我只想著讓他看起來更慘一些;就忘記了手上的力度。被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出手太重。”
蘇浩嘆息著搖搖頭:“還好是打中腹部;如果是胸口或者其它要害;恐怕連治療的機會也沒有;就當場死亡。這次真的很僥倖。演戲而已;沒必要那麼認真。”
黃河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頗為後怕地說:“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效果?如果騙不了那些人;那小張這頓打就白捱了。”
蘇浩沉默著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地平線;不再言語。
自己在這個時空的所作所為;毫無疑問已經改變了歷史軌跡。軍部雖然在另外一個時空同樣失去了對大多數部隊的控制權;時間卻不像現在這樣被大幅度提前。蘇浩無法預料由此產生的影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引導著走向對自己有利的方面。
袁志成答應能量藥劑全部交換條件的一剎那;蘇浩只覺得震驚。他很快想通了其中關節;也趕在軍部委員會下手以前;做好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