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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看動畫片;我想上幼兒園;想要跟其他孩子一起做遊戲。這些願望從未實現過。每當我哭喊著向媽媽提出類似要求的時候;只會招來一頓耳光;或者用筷子抽打屁股之類的遭遇。我哭喊著“媽媽我再也不敢了”;媽媽也總是邊打邊哭;最後抱著我連聲懺悔。她告訴我————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我們可能都躲不過最後的災難。誰也無法預測這個世界的最終走向;有很多人為了他們的既得利益;正在拼命阻撓真相浮出水面……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多學、多背、多記。因為這些東西只有留在腦子裡才不會被搶走;以文字記載下來;只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麻煩;甚至像爸爸一樣被人殺害。”

蘇浩從煙盒裡取出一支香菸;他的動作一直在顫抖;努力了好幾次;仍然無法把香菸塞進嘴裡。

聽著思博的敘述;蘇浩不斷打著冷戰。他怔怔地看著面前的思博;實在說不清此刻心中的滋味。

一個孩子;童年記憶充斥著死亡、悲傷、痛苦;還有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複雜文字、公式……這簡直太可怕了;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

“後來;媽媽也死了。”

思博慢慢絞著雙手;目光陰冷;彷彿盯住青蛙的蛇:“那天是“六一”兒童節;社群委員會的人組織所有孩子去公園郊遊。她破天荒的同意我跟別的孩子一起外出。我過得無比快樂;瘋狂的玩;吃了很多零食;嘴裡一直塞著各種糖果;在草坪上跟其他同齡人嬉戲、玩鬧、追逐……回家的時候;我買了兩串糖葫蘆;準備帶回去讓她也嚐嚐。當我興高采烈走進家門的時候;卻發現家裡站滿了人;有很多警察和軍官;氣氛嚴肅。而媽媽……她坐在椅子上;手腕被割斷;地上滿是鮮血。”

“她在我走後給科學院打了電話;等那些人趕到;媽媽的血已經流光了。

“我在兒童福利院待了一年多。每天都有人見我;想要從我嘴裡套出他們想要的東西。那些問題不外乎是“你媽媽平時都做些什麼”、“你有沒有見過照片上這個人”、“她留下什麼遺言給你”之類的話。每次談話;都跟審訊犯人沒什麼區別。封閉的屋子;沒有窗戶;那些人板著面孔像寺院裡的雕塑。他們對我的回答從不滿意;有人威脅說要打我;有人拿出糖果說好好聽他們的話就給我;還有人非常嚴肅;讓我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否則就不給吃飯;或者直接送進少管所;再不就是關進動物園扔給大老虎當作夜宵。”

第一卷 第一百九五節 經歷

“哈哈哈哈很可笑不是嗎?他們就是用這些話欺騙一個幾歲大的孩子;想要從我嘴裡探聽實情。他們告訴我:媽媽是畏罪自殺;她藏匿了屬於國家的重要資料。如果不交出來;那就是反黨反人民反社會主義;就是站在國家和人民對面。如果我不老實交代;就是從犯;要接受法律制裁;從小被管教;長大再被國家和人民審判。我必須自我救贖;我必須聽管教於部的話;不能撒謊;老老實實交代問題;拿出或者告訴他們爸爸媽媽藏匿的資料。因為那很重要;是國家和人民的財產;不是我們一家人的私有物品。”

“真他媽的滑稽。我父母的研究成果;什麼時候成了國家的財產?”

“這類談話的次數多了;連他們自己都覺得沒趣。有一次;一名女警察實在看不過;算是比較公正的說了句話————跟這麼小的孩子講大道理有什麼用?你覺得他能瞭解多少?呵呵……從那天起;福利院把我單獨分出來;不讓其他孩子跟我接觸。我每天的食物縮減了一半;二十四小時有專人看護。那些人經常都在變;有的會偶爾給我點兒零食;有的對我愛理不理;還有幾個三十多歲的婆娘很變態;經常虐待我;用指甲掐我的肉;拔我的頭髮;罰站、罰跪;抓住我的頭撞牆;一整就幾個鐘頭……我越哭;她們就越高興;同時不斷用零食之類的東西引誘我————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阿姨就不打你;給你糖;還帶你去遊樂園玩。”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久;就在我覺得快要發瘋的時候;一個很有錢的外國富商來福利院參觀。他看到了我;提出收養要求。也許是覺得從我身上的確榨不出什麼油水;我父母也的確沒有留下任何資料;那些人過了好幾個月才把我放出來。當天晚上;我就乘飛機到了加拿大。”

“接下來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能夠猜到————收養我的人;是媽媽的一個朋友。他跟我父母之間的關係很特殊;早在父親出事以前;母親就把大部分財產轉移到國外;交給他暗中打理。當時父親已經預感到可能會出問題;所以資金操作非常隱秘;沒人知道這筆錢的真正去處。我一直在加拿大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