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繼續做著這些令人痛恨的事情,你會一輩子呆在這裡,活活餓死。”
高立權似乎是被最後這句話嚇到了。他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鐘,兇狠異常的臉上,漸漸顯露出垂頭喪氣的神情。這種變化是如此明顯,無論任何人都不可能看出其中的究竟。就在那些武裝守衛神情略微變得緩和的時候,高立權又把一大堆收攏的垃圾裝進盆子裡,同時低聲下氣地說:“好吧,我就剛才的魯莽行為道歉。我,以後,我會盡量管好自己的脾氣。”
站在旁邊,一直用槍指著高立權,滿面戒備的武裝守衛鬆了口氣,把烏黑的槍口離他遠了一些,點點頭:“這才像話嘛!犯人就該有個犯人的樣子。這裡可不是旅遊度假區,也不是觀光天堂。”
“這傢伙就是個賤骨頭。”
站在推車後面的守衛冷冷注視著高立權,刻板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他就是一條狗。打疼了,打怕了,再好好餓上幾頓,他就再也不會給我們找麻煩。你們都看到了,只要一塊麵包,他會變得很容易調教,非常聽話!哈哈哈哈!”
所有武裝守衛開始鬨堂大笑起來。
高立權面無表情,整個人顯得陰沉而失落。
可是在他的內心,同樣也在對這些渾然不知的傢伙肆意嘲笑著。
“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你們這幫該死的混蛋,我會讓你們所有人大吃一驚,後悔莫及!”
……
叉子是弄到手了。但這種東西目前仍然只是一種餐具,根本不能稱之為武器。
它很鈍,只能用來對付食物,對人的威脅幾乎微乎其微,甚至可以不計。高立權仔細觀察著手裡這柄來之不易的戰利品,他必須把叉子邊緣磨出鋒利的刃口。前面和後面都需要這樣做。如此一來,既可以當做錐子一樣直刺,也可以在關鍵時候發揮與刀子相同的作用。
這是一個非常辛苦,也必須小心翼翼的過程。高立權從未像現在這樣,深刻感謝著霍克斯那種相當於地震般的可怕呼嚕聲。天知道這傢伙的睡眠狀態為什麼如此之好?也許這個傢伙天生就是懶豬轉世。高立權花了好幾個晚上的時間,私下裡偷偷摸摸的勞作著。牢房牆壁是堅硬的花崗岩,他在夜裡一直在牆壁上來回打磨著叉子的柄端和前面。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高立權顯得特別小心,特意找了塊床下的磚頭,以免有人在無意間看到那些密集的劃痕。叉子摩擦牆面的動靜很大,卻被音量更大的霍克斯呼嚕聲徹底蓋過。這傢伙的鼾聲是如此恐怖,就連守衛也不願意在這間牢房周圍走動。
也許,正應了那句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就看你是如何去發掘,如何去使用他。
高立權躺在床上,側著身子,一邊隨時注意著門外的動靜,一邊把手壓在叉子的長柄上。這個位置已經被他磨成了一根尖刺,非常適合捅穿咽喉,肺部,或者氣管。
他足足花了一個多星期,才把叉子打造成了想要的形狀。雖然這東西又小又粗陋,但顯而易見,已經變成了一件極具殺傷力的武器。
沒有人發現叉子的問題。無論廚房還是武裝守衛,都沒有察覺回收的餐具數量不符。也許,他們從未在這個問題上有過足夠的重視。
高立權開始把注意力轉向其它方面。
電梯就設定在牢房側面的走廊上。高立權一直默默觀察著,發現:絕大部分時間,電梯都停在監獄底部或者頂層。只有在開飯、鍛鍊和洗澡時間,會停留在牢房層面上。在那種時候,總有著一大票武裝守衛和其他犯人在場。對於一次成功的越獄來說,這樣的人數實在太多了。高立權一再告誡自己,必須想個辦法讓看守在其它時間把電梯叫來。最好,現場只有一、兩個人。同時,還得想方設法讓他們把其它的牢房門開啟。只有大量的其他犯人出現,情況才會變得混亂,自己也才有更多的機會。
這無疑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在接下來的兩個多月時間裡,高立權表現的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他沉默寡言,不再與其他人說話。每天就餐時間也從不與人交談。在健身房裡的時候,雖然也會對著沙袋發洩憤怒,卻很是冷靜。即便偶爾有人過來商量著想要換換手,玩玩沙袋,他總是沉默著離開。
他變得越來越可怕。至少,在犯人們看來如此。
也有人想過要找高立權的麻煩。比如瘦子,還有之前那個被他殺死的囚犯同夥。類似的事情在幾個月當中連續發生。有些是在洗澡間,有些是在健身房,還有些發生在監獄頂樓放風的時候。高立權很精明,他總是呆在監獄攝像頭能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