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擋。只要速度夠快,完全可以趕在他們反應過來以前,逃出生天。
高立權腦子裡再也沒有多餘的念頭,無論眼睛還是思維,全都牢牢凝固在頭頂正上方那個通往地面的出口上。在他看來,那意味著自由,意味著能夠永遠、徹底擺脫目前的一切困境。雖然這種想法不切實際,最多也就是停留在極其片面的幻想階段。可是對他而言,執著而堅強的信念,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取代,必須得到的。
扶梯很長,具體有多少臺橫檔,高立權自己也不清楚。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計算自己究竟爬過多少臺階梯。他只是在機械的重複著舉臂、抬腿,然後向上攀登的一個個動作。扶梯與牆壁平行,與地面垂直,必須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保持身體的平衡。高立權覺得肩膀和手臂就像被火燒過一樣劇痛。他感覺背部那些被鞭子狠狠抽過的傷口又裂開了。見鬼,那個醫生根本就不稱職,縫合過的面板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再次分開。很多血順著肩膀兩邊往下流淌,一滴滴的浸透了衣服,沿著脖子淌到了身體前面。高立權可以感覺到不斷有血往下滴落,腦子裡也隨之產生出極其惡意的思維意識。
如果,老子的血分量很重,相當於隕石。那麼,下面那些傢伙應該是被活活砸成肉餅,死傷慘重,哈哈哈哈!
這顯然已經不屬於正常人應有的思維。高立權自己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被壓制得很慘,誰能想到會被送進監獄?老子又沒有犯罪,老子又沒有殺人,你們這些****的,憑什麼?
想到這裡,高立權拔出上滿彈匣的手槍,直接瞄準正上方一個站在電梯出口的看守身影射擊。影子很是模糊,高立權卻憑著戰士的本能與熟練的操作技巧,把那個該死的傢伙一槍射了下來。淒厲的慘叫聲頓時在電梯豎井裡迴盪,然後就是沉重身體在深深的地下發出巨大的撞擊迴音。
“你們這些****的崽子,老子見一個殺一個。不想死的話,最好把你們的狗頭全部給老子縮回去!”
高立權並不覺得自己瘋狂,只有不斷開槍射擊,用死亡告訴這些傢伙遠離自己,或者是壓制得他們不敢探頭,才有機會爬得更快一些。沒錯,這些武裝看守的確就是一群軟蛋。如果換了是在地球,換了是老子手下計程車兵,早就被直接扔進廢棄城市,成為變異生物嘴裡的肉。
很快,當高立權費勁兒地爬過一層緊閉著的電梯門的時候,他看見樓層牆壁上寫著一個白色的“十三”字樣。
那是標準的數字。無論寫法還是形狀,都與地球上的印刷體數字沒什麼區別。如果換了是在剛剛醒來的時候,高立權肯定會對這種事情抱有濃厚興趣,甚至進行最仔細的探索。可是現在,他腦子裡再也容不下除了逃生之外的任何意識。十三,這意味著距離地面已經不遠。再多花點兒力氣,就能到達頂部。
就在這個時候,高立權聽見旁邊豎井裡的電梯鋼纜又開始“嘎嘎”的運作。之前的破壞性墜落,應該沒有讓這部老舊機器徹底癱瘓。它還能動,還可以被人驅使。武裝守衛們的意圖很明顯,他們要用這部破爛的電梯不斷迫近自己,上面肯定裝了不少人。高立權咬著牙,加倍的使勁兒,一梯一梯的把自己網上拉,試圖逃過下面越來越近的電梯,同時不斷朝著上方開槍,保持著火力壓制。
從下面飛上來的子彈開始變多,帶有醒目紅光的死亡線條在高立權身邊亂竄。一發距離很近的子彈,直接打到他身邊的牆壁上,散碎的石屑把高立權的胳膊活活刺痛。他怪叫了一聲,低頭一看,發現子彈是從徐徐上升的電梯裡射來。裡面站著幾個武裝守衛,他們把電梯頂部之前被自己砸爛的破口捅開,變成足夠大的射擊孔。距離大約就在高立權腳下十層左右。他調轉槍口向下還擊,卻立刻召來無比劇烈的報復性反撲。有好幾個人,同樣數量的槍,射擊聲此起彼伏,在電梯深井裡形成一道可怕的彈幕。
託了黑暗隱蔽的福,這些子彈沒有一發能夠打中高立權,但他也被逼迫著,在梯子上拼命的來回閃躲。在如此狹窄的地方,沒有任何障礙物,只要距離再近一些,根本就是最好的射擊靶。想到這裡,高立權又目測了一下電梯與自己之間的距離。只有大約五層樓左右的高度,繼續站在這裡絕對是死,再往上爬也沒有足夠的力氣和速度拼過電梯。那麼,可供選擇的答案,就只剩下了最後一個。
他跳了下去。
正常情況下,五層樓的高度跳下來肯定會被活活摔死。當然,事情總有例外,也曾經有過某人從更高地方掉下來,卻屁事沒有的新聞。不能不說這是一種幸運,也可能是上天的眷戀,或者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