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就是想要把人扔進井裡殺人滅口,如果不是正好有人從這裡經過,說不定現在這孩子已經死了。”
這些說法一樣比一樣恐怖,一件比一件可怕。賽斯躺在地上,張大了嘴,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從未想象過,簡單的一件事情,居然衍生出如此之多的版本。
那個小王八蛋的確是自己滑倒的,老子不過是碰巧從這裡經過。為什麼所有人都把屎盆子往老子腦袋上扣?真覺得我胖就好欺負嗎?
儘管各種說法都存在著明顯偏差,只要靜下心,很容易就能察覺出其中的問題。能夠成為維持人員的僱傭兵都不是傻瓜,這點最基本的判斷能力當然有。可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站在那裡旁觀。
聚集在現場的民眾越來越多,超過了好幾百。最初的說法,已經被迅速傳播開來。孩子一直在哭,渾身溼漉漉的髒水本身就容易引起同情。即便圍觀者當中也有對賽斯印象不錯的傢伙,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幫他說話。就這樣嗎,一傳十,十傳百,巨大的輿論漩渦很快形成,維持人員只能是站在旁邊看著,讓賽斯不至於當場被活活打死。
正義這種東西,從來就是隨著人數多少不斷產生變化。五十九和六十的區別在於簡單的“一”,然而這種關鍵誰也無法逆轉。加入人多的一方,你就代表著光明。據理力爭成為人少一方,你就是墜入黑暗的魔鬼。
當圍觀者漸漸散去,賽斯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他簡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回屋子,又是怎麼開門進去的?感覺整個人像是死掉了一樣,遍體鱗傷,骨頭也斷了好幾根。更糟糕的是,那個該死的小混蛋居然趁亂衝著賽斯撒了一泡尿,弄得賽斯渾身上下惡臭不堪。
第569章 逃離
賽斯沒有多想,一直以為這是孩子父親糾集其他人針對自己的陰謀。也許,自己曾經在治療問題上怠慢過他們,也可能是診金和藥費上的糾紛。但不管怎麼樣,只要以後多多注意,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
問題遠比賽斯想象的更加嚴重。
幾天後,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賽斯像往常一樣開門營業。就在他準備伸個懶腰,好好享受難得的冬日陽光的時候,一個老女人怒氣衝衝地衝了進來。
“昨天晚上你沒給錢,現在就必須把欠賬結清。兩個銀幣,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糾紛很快開始,老女人的聲音很尖,她不顧一切扯著嗓子亂叫,引來了無數圍觀者。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賽斯根本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直接掐住老女人的脖子,將整個人拎著往外扔。老女人重重摔倒,又哭又鬧,很多人圍上來詢問,老女人趁機說了很多賽斯昨天夜裡在床上的表現。什麼氣喘如牛,什麼床板幾乎都被壓斷,什麼短粗疲軟站不起來……總之,沒有一句聽起來像人話,更像是一篇用來形容軟體動物蝸牛的實驗範本。
老女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訴著:“他說好完事以後給錢,結果現在賴賬!”
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老女人的話,當場質疑:“那你怎麼放他離開?你應該當時就把他拖住,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鬧?”
老女人的理由相當充分:“他給我吃了點藥,說是玩起來會更加舒服。結果我一覺就睡到了現在。”
這就不由人不信了。賽斯本身就是醫生。配藥這種事情從來只有醫生才會。用藥使人麻醉,然後趁機逃走,還不用給錢,這的確是肥雜種賽斯的作風。
老女人繼續哭訴,在已經被很多人相信的事實上,又增加了一塊沉重的砝碼。
“其實也沒多少錢,不過兩個銀幣而已。我承認我的確當時開價是高了點兒,可他也沒有還價啊!我原本以為遇到一個挺不錯的有錢主顧,沒想到居然變成了這樣。我吃這晚飯我容易嗎?”
如果老女人討要的錢太多,那麼這件事情本身就很荒謬。她不是什麼絕色,臉上皺紋不少,這種貨色的酒吧裡很常見,最多不過十個銅板就能上手。當然,在這種事情上,吧女從來都是漫天要價。不要說是兩個銀幣,就算比這再醜的女人,也敢喊出五個銀幣,甚至更高。客人只要不是腦袋進水的蠢貨,肯定會當時開口落地還錢。何況,老女人自己也說了,賽斯壓根兒就沒有還價,而是摟著自己直接進了房間。
賽斯在錢的問題上一向很貪婪,這是木葉鎮所有人的共識。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起帶頭,人群裡突然飛出一塊石頭。有了帶頭人,幾個看不下去的男人立刻撲過去,抓住賽斯一頓亂打,怒吼著要他立刻拿出錢來。
激起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