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凌侃侃而談,原本是最恥於言談的話,由他說出卻是毫無猥瑣淫味,反給人唐正釋道的感覺。
在微怔之後,軒轅冽水慍怒道:“這種事都能被你說的如此儒雅順耳,你還敢說最先的‘將自己賣個好價’不是故意的?”
“的確只是照實陳述。”羅凌平心靜氣的說。
“你!你就是故意的!你成心侮辱我!”軒轅冽水怒不可遏的以高分貝喊。
羅凌卻是不搭軒轅冽水這詞兒,仍以陳述的口吻道:“血濃於水,尤其是在末世,親情更顯珍貴。慕容、明月現在最牽掛的就是你。論資質,你絕對可以稱的上人中龍鳳,論品性,我想大家誰都沒有對對方指手劃腳的資格。什麼好壞、對錯、正邪……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一個絕對公正的衡量標準,所以也就沒有真正的準確。但是有一點,我想問你,或者說,我代明月和慕容提醒你,你修的是什麼道?”
修的是什麼道?
這個問題讓軒轅冽水怔在了那裡,連羅凌何時離座都不知道。杯中的咖啡涼透,咖啡壺中的咖啡也不再有嫋嫋的熱氣蒸騰,軒轅冽水仍怔在那裡。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自從從冰藏狀態恢復,軒轅冽水就覺得自己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父親軒轅飛斷和兄長軒轅不破的態度中充滿了利用的味道,弟弟軒轅磊落的目光中的淫邪更是讓人噁心而心寒,最疼自己的小姨和永遠壓自己一頭的妹妹遠走高飛、自成體系,對自己不冷不熱,師尊據說尋自己時死於羅凌之手……
這個世界在她沉睡的日子裡,已經改變了太多。而最終,所有情緒都歸於仇恨,若非羅凌,她就不會如此狼狽,她要報仇,她要讓羅凌付出代價!
而今天,不知是否是受這個克隆人那平靜而坦誠的態度影響,簡單的一個問題竟然有著振聾聵的效果。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軒轅冽水在思考了十幾個小時之後,以幾近瘋癲的喊叫作為終止。
當時羅凌正在學習,聞言抬頭看了軒轅冽水一眼,沒有理她,繼續躺在床榻上看他的書。
軒轅冽水隨手砸了她的咖啡器皿,然後氣哼哼的衝進了洗衛,嘩嘩的衝淋水聲中,又傳來了她刺耳的尖叫聲。
再次從洗衛出來,軒轅冽水眼圈通紅,如果光看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洗衛中被誰**了,很有點頹廢、麻木的意思。
羅凌仍是不去理會。
咣噹!軒轅冽水將摺疊床用力的放下,然後‘樹倒啦!’一般倒在床上,凌亂的長將臉都遮住了大半,樣子已經不是頹廢了,而是很女鬼。
就這樣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一趟就是三十多個小時,期間羅凌收集了兩批元素結晶、吃了一頓軍糧,接了雲志遠3o幾次通話,後來是因為徹底關閉了通訊器,否則這個數字等乘以倍數。原因無他,軒轅冽水根本就像是靈魂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般,根本不理會任何事。當雲志遠在通訊器中口無遮攔的咆哮出:你是不是把我的女人,羅凌就徹底中斷了通訊。這樣的五階,真是羞於與之為伍。
又過了大約十六個小時,軒轅冽水終於動了,遊魂一般飄進洗衛,糗了兩個多小時,出來了,仍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不過這回像是多了多動症,倒在床上後輾轉反側,滾來滾去,斜著躺、倒著躺、蜷縮著躺、四仰八叉的躺……怎麼躺都覺得不舒服。她的床跟羅凌的床之間本來有著4寬的過道的,結果到後來這距離都無視了,兩張床上打滾。
羅凌仍是不理她,去椅子上該幹嘛幹嘛。
軒轅冽水獨自折騰了二十多個小時,可能是覺得也沒啥意思,又去洗衛室了。
再次出來看上去正常了不少,坐在床邊開始吃東西,各種零食,一會兒就造了一堆,然而她根本就沒有停的意思,不停的吃了數個小時,腹部明顯都撐了起來,還要吃,結果就是將本就不大的地方搞成了垃圾堆,而自己撐的難受到嘔吐,跑進洗衛室狂吐,將洗衛室也搞的髒兮兮的。最後還得見不得髒亂的羅凌收拾。
挺屍三十多個小時後,軒轅冽水又進洗衛室了,出來之後成了只穿著吊帶絲襪和高檔內衣的性感女郎。羅凌都有心去看看那洗衛室是不是還有個變身密室了。
“看來,這是覺得折騰自己不過癮,想要拉別人下水了。”
別看軒轅冽水五階的實力,她還真沒鋼管舞女郎那兩下,性感玩的驢唇不對馬嘴、很有些《真實的謊言》中主角妻秀性感時的那種喜劇感,生澀不說,還顯得笨手笨腳,讓人噱。搞的羅凌沒有性衝動,倒有噴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