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望旁邊閃一閃,容我的轎子過去不就行了嗎?又不耽誤你們趕路。來人啊,”
一個下人連忙走上來,捧著個紅布包,新郎官接過包裹,丟給軍官:“這位大人,人逢喜事,必有喜錢,拿去!”
軍官接過包裹,掂了掂,很重的一袋銀子。軍官想不到這位公子出手這般闊綽,還待客套兩句,卻見新郎官擺手道:“好了,一點小意思,兄弟們喝酒。還請大人行個方便?”
旁邊管家道:“還不快讓路,府臺大人在家裡都等著急啦。耽誤了大典,你負的起責嗎?”
軍官瞪了一眼跋扈的管家,掂一掂手中的沉甸甸的銀子,拱手道:“也好,兄弟們,給這位大婚的公子讓條路。”
新郎官也不多言,略一拱手,命抬著花轎的隊伍向前走去。迎親的隊伍魚貫而行,很快與鹽隊面對面並行。
鹽隊的一個兵丁望了一眼沉甸甸的花轎,戲謔道:“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容貌漂不漂亮?”
管家上上下下打量小兵一眼,目光冷峻挑釁道:“怎麼,想看看?”
兵丁點點頭:“想啊,怎麼啦?”
“好,那就讓你看個明白。新娘子,出來吧。”
管家說罷,高舉空中的手向下猛然一斬。鹽隊的兵丁們正伸著脖子張望,突然間,咔嚓一聲巨響,那花轎煞那間分崩離析,轎內躥出幾條大漢,利刃破空而至,將這圍攏在前的幾名兵丁放翻在地。管家身後,迎親的隊伍變魔術一般各亮兵刃,飛撲上陣,已對押鹽的官軍開始了瘋狂屠戮。
軍官尚且遠遠的騎在馬上,見此情景,喝了一聲:“不好,有埋伏。”
忽然,一隻刀鋒從他的腹腔內鑽了出來。新郎官陰測測在他的背後冷笑道:“晚啦。兄弟們,動手。”
軍官回望了一眼新郎官,沒奈何,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紅。
血花四濺,鹽隊措不及防,頃刻間全軍覆沒。
新郎官站在堆積如山的屍體前,吩咐道:“換過車馬,趕快運走。”
一個官兵掙扎著抬起眼皮,“你,你”
匪首手起刀落,給這官兵來了個痛快。那官兵竭盡最後一點力量,向劫匪狠狠抓了一把,這一抓,竟然拽下一隻黑色羽毛來!這一抓,也用盡了他最後一點力量,他就這麼緊緊攥著這枚黑色羽毛,倒在血泊之中。
隨後,匪首用刀劃破一個麻袋,白花花的鹽流了出來。
他抓一把在手裡,獰笑起來:“哼,多好的食鹽啊。哈哈,哈哈,全部押回夜郎!”
5 飛馬入長安
兩名驛兵各揣加急奏摺,一前一後,飛馬進長安。
守門者剛剛要上前質問,馬上的驛兵從懷中摸出一副黃色卷軸,喝道:“讓開,快讓開,夜郎大都督八百里加急奏報!”
守門人連忙退讓,當先一名驛兵已經飛馬入城。
城門下塵囂尚未落盡,另一名驛兵也已經飛馬趕來,只聽驛兵大喝一聲:“讓開,快讓開,劍南節度使八百里加急奏報!”
守門者還沒回過神來,這驛兵也已經絕塵而去。
此時,武則天已經開始了早朝。
今日武則天早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上剛剛提拔上來的大里寺少卿王弼,詢問行刺案件的調查情況:“王弼,可曾查到行刺事件的幕後主使?”
王弼出班站立,施禮道:“陛下吩咐,臣時刻不敢忘懷。那刺客無雙的幕後主使,已經大有眉目。“
武則天本想不到事情會這麼快水落石出,聽王弼如此回答,不禁眼前一亮:“哦?快說,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行刺朕?”
王弼道:“回稟陛下,正如刺客死前招供,這樁行刺案件,和夜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武則天聽王弼這樣一說,有些不明就裡,刺客無雙竟與千里之外的夜郎扯上了關聯?她親眼所見那刺客當場自戕面目身亡,內心便存下諸多疑惑。
只是無雙這一死,留下的諸多疑問,都伴隨著無雙姑娘的倒下,成了不解的謎團。
武則天很困惑,文武百官都很困惑,任何人都將被這謎團困惑。除了一個人。
王弼。
王弼一生,從不困惑。
困惑二字,從何而來?無外乎源自內心的患得患失罷了。王弼做人的原則是,只能得,不能有失,不管利益大小,我只通吃罷了,自己吃虧的事情,從來不做。
有這麼堅定的人生觀的人,怎會困惑?
這位剛剛被武則天破格提拔為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