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我負你在先,可你從前也不曾對我口吻這樣的冷淡疏離。”
“哦?”立在正廳,溫清玉輕“哦”一聲恍若未覺,“太子殿下也不曾像現在這樣幽怨的口吻。”
其實二人之間的那一段記憶,豈止是片言隻語可以說通的。
溫清玉是深閨女子,高門嫡女,大門不出,所能接觸到的男子,除了溫千山與府中的下人們,細數起來真的沒有幾個。太子伏引,曾經是她心中最最柔軟的一處所在。
似同當年的何氏,一頭栽了進去,於是母女二人都被“情”之一字傷了一傷。
幼時那個白馬少年,幾乎是她最青澀的韶華守候。他細數著與她的情意,奔潰了她的理智,用著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佔據了她的心。
可當那個和親旨意下達之後,一切便都變了。
甜蜜作無情,往往才是傷人利器。
他的怯懦自私、對失去權勢的恐懼感在那一刻無限放大,她的理智終於回來了。他的心裡興許是有她,只是那個位置太小。
他傷她之深,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對他的心早就隨了那日的護城河水沖刷而去了。
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冷,周遭死寂無聲,正廳之中的二人皆沉默良久,此刻正廳的地板之上,彷彿落下一支針都可以聽到。
凝重的氣息帶動了空氣的溫度,似連空氣都稀薄了幾分。
“清玉,我已決意要娶你。”良久,空曠的正廳之中,太子伏引聲音一揚。
溫清玉眉頭一低,反應過來卻是周身一震,抬起頭,眼中少有的愕然。
太子伏引凝視著溫清玉,眼神無比堅定,重複著證實道:“清玉,我要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伏引的太子妃。”
第24章 下旨賜婚
“清玉,我已決意要娶你。”良久,空曠的正廳之中,太子伏引聲音一揚。
溫清玉眉頭一低,反應過來卻是周身一震,抬起頭,眼中少有的愕然。
太子伏引凝視著溫清玉,眼神無比堅定,重複著證實道:“清玉,我要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伏引的太子妃。”
神情凝滯一瞬,溫清玉嫣然一笑:“太子殿下的笑話真的很好笑。”
轉身欲走,卻被伏引從身後拉住。
伏引的面上隱忍,望著溫清玉的背影無比悔恨:“我從前便答應要娶你的不是麼?”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悲風秋畫扇。
那日公子小扇,阡陌涼亭,他為她畫小像,承諾她是他認定的太子妃。
“時過境遷了。”溫清玉的聲音隔了正廳涼薄的空氣傳入伏引耳中,“太子殿下也說是從前了,從前你會為了你的太子身份、錦繡前程拋下我麼?”
溫清玉一言如同六月飛霜,打入伏引心上,涼透了痴狂。
手緩緩鬆開,卻仍是痴痴道:“可是現在不是更好麼?”
現在不是更好?是啊,他擁有現在所有,她亦可嫁他,不是更好?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但是……”溫清玉絕然回身,目光穿透他痛苦的眼神,音容淡漠,“就像一根刺,扎進了心裡,若是j□j,便是鮮血淋漓。”
這根刺,刺進了心裡最柔軟的那一處,喪了她的命,絕了她的念,斷了她的痴。
足下一動,溫清玉返身便走,身影絕然。
伏引立在她身後,手心攥緊。
下一刻,伏引的聲音驟然響起:“你爹很快就回京了。”
溫清玉身形一頓,腳下停止了動作:“我知道。”
“我會讓父王下旨賜婚。”伏引的口氣頓時變得冷硬,似有一種不可否決的威嚴。這麼多年的太子身份,如此口吻早就為常。
下旨賜婚?
溫清玉冷笑:“我爹是不會同意的。”
暫且不說當中牽扯的權勢利弊,溫清玉自小隨著的玉佩沒了,陪嫁之物便就沒了,溫清玉便會被扣上私德有虧的帽子。以溫千山的性子,一日尋不回玉佩,便是要留著溫清玉到老。
生而隨玉,陪嫁之物斷是不可替換。無解。
他難道以為他的心意便會是溫千山的心意麼?
“父王急召你爹回來,你不奇怪?”伏引的表情充斥著不以為然的笑意。
望著溫清玉漠然的背影,伏引又道:“父王已決意整改軍權,兵馬調任即將大動,你爹功勳卓著、功高震主,早已為父王所忌。這次兵馬未退,主將先回,便是右僕射大人牽制軍權提出的第一計。目的便是為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