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正要發火,秦胄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只好嚥下火氣,沉聲道:“秦胄在城裡呆的時間長,人面廣,這件事情,說不定他能幫上忙,懂不懂,我做事自有道理,不要老是亂髮脾氣。”
“發生什麼事情了,東子?”
秦胄的本意是不想東子因為自己和女朋友吵架,但是從東子的話語裡面,似乎聽出了還有其它的事情。他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發小有難,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東子這樣說,自然是為了照顧秦胄的面子,他一個學生又能幫上什麼忙?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想了想,秦胄從小就比自己聰明,說出來讓他參詳參詳也好,說不定他能想到辦法呢?於是就講起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還得從幾個月前說起,他這些年一直在嶺南打工,從一個搬磚頭的小夥子慢慢做成了一個小包工頭,也賺了一些錢,買了車之後,還剩餘三十幾萬,但是畢竟在嶺南沒有根基,想要做大是不可能的,而且,隨著越來越多的建築公司進入嶺南,他們這種小包工頭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於是他和幾個朋友一合計,決定回家創業,經過幾個月的考察,他選擇了修車行業,在g市租下了兩個店面,搞起了修車行,順便賣點零件什麼的,類似於4s,當然,和4s是沒的比的。
初到一個地方做生意,沒有人脈,開張一個多月來,一單生意都沒有接到,東子還沒有著急,下面的員工已經開始著急了,女朋友也開始念念叨叨,說著怪話,說什麼當初就不應該回來修什麼車,好好的包工頭不做等等,說來也怪,小麗唸完之後,當天下午就來生意了,一輛七成新的黑色豐田,剎車失靈,問題也不大,技術人員三下兩下就搞好了,車主也沒說什麼,付錢走人。但是第二天,問題就來了。
車主又來了,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一群人,後面一輛拖車,拖著昨天在這裡維修過的黑色豐田車,不過,黑色豐田車已經不是昨天那樣完整了,整個車頭都扁了,玻璃全部爛了,一副車禍之後的樣子,明顯開不了了。
車主口氣很衝,說是因為東子他們修車沒有修好,才導致他出車禍的,還差點喪命,一句話,賠錢,後面的十幾個人操著鐵條,大聲囔囔,語氣囂張。
“賠錢,不賠錢就砸了這裡。”
小麗當場嚇的臉都白了,還是東子見過不少世面,好說歹說,把這些人勸住,承諾一定會給對方一個滿意的交代,對方才離開,卻把那輛撞壞了的黑色豐田車留下來了,堵在了大門口。東子今天就是去和對方商量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他們要你陪多少錢?”秦胄問道,這才是最關鍵的。
“30萬。”小麗搶著道,語氣十分氣憤:“他們這是敲詐,修車的師傅都說了,不要說這只是一輛二手車,就是新車也要不了30萬,這明顯就是敲詐。”
秦胄沒有說話,在沒有見到對方人之前,尚不好下結論這是巧合還是有預謀的,但是就像小麗說的,敲詐是肯定的。不過,秦胄猜測,這件事預謀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東子是初來駕到,人生地不熟,出了問題也沒有人主持公道,正是欺負的最佳物件。
如果沒有遇見自己,東子恐怕會傾家蕩產,不過,現在的情況自然不同了,笑了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東子,別太擔心。”
“車主說,他有一個親戚在工商局上班,而且是一個領導。”東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
還真是一環接著一環啊,秦胄心裡冷笑一聲。
東子見車內氣氛太沉悶,不想秦胄因為自己的事情擔心,說起了別的。
“你知道嗎?揚子在杭州打工,娶了一個杭州本地媳婦,今年五月一日結婚的,可惜那個時候我太忙,沒有去,只是在卡上把份子錢打過去的。”
“這小子厲害。”秦胄笑了起來,道:“從小這傢伙就喜歡裝酷,記不記得那次偷看李老師洗澡,就是他帶頭的,可惜,那天晚上剛好停電,什麼都沒有看到,反而下雨淋了一聲,第二天他就感冒了。”
東子也笑起來,道:“你還記得啊,不知道李老師後來去那裡了,有一年我回家,特意去了中學,沒有看見他,問其他的老師,說她去了別的學校。”
“你走了之後,第二年她調到縣二中去了,在學校還見過她幾次,我畢業那年,她嫁給了南方的一個大老闆,聽說還給她買了車,日子過的不錯。”秦胄回憶道。
“可惜。”東西搖了搖頭,道:“初一時候隔壁班的二丫,就是那個嗓門很大的那個,打工的第二年我在番禺碰見過她,後來就再也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