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是你殺的,你說啊,不是你殺的。你快說啊!”
李龍陽好像根本沒有在意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不停地在鷹刀的身上忙碌著。他快捷地舞動雙手拍打著鷹刀的身體,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冒。
傲寒依然沉浸在傷痛之中毫無所覺。而紅豆卻只知凝視著鷹刀慘白的面容哭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傷心,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像不停地被人用針在刺,那種心痛的感覺連綿不覺,永無盡頭。雖然和鷹刀相識只不過短短的兩天時間,在初識之時甚至覺得鷹刀賊眉鼠眼地很是討厭。但在此刻,眼前卻全是鷹刀的笑臉,那種真誠而又帶點壞壞的笑臉。
還在下午的時候,自己還是恨恨地想要了結鷹刀的性命來討好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可現在鷹刀真正死在自己懷中之時,卻多麼希望他能夠站起來和自己逗逗笑笑。她甚至覺得只要能夠讓鷹刀醒過來,可以拿出自己的全部去交換。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自己再也不能忍受現在這種心痛的感覺了,如果這種心痛再持續下去的話,她一定會就此崩潰的。
幸運的是,就在紅豆處在崩潰的邊緣,她忽然覺得懷中的鷹刀一陣抖動。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忍不住搖搖腦袋想要確定自己還處在清醒的狀態之中。但是很快她明白到並非是幻覺,她根本無須自己去肯定,因為鷹刀睜開雙眼的第一句話已經證實了現實的殘酷:“天,下雨了嗎?啊,不是!喂,我說紅豆姑娘,你好像也太不講衛生了,你的鼻涕都流到我的臉上了。你擤鼻涕也要找個好地方嘛,偷偷找個角落便是,幹嘛非要弄到我的臉上呢?這也太噁心了!真是過分。”
紅豆一顆心歡喜到一半,便被鷹刀的話刺激地火冒三丈,她狠狠地推開鷹刀,在他身上踢了一腳,怒道:“你這個死人頭,你還是去死吧!”說畢,飄身遠逸而去。
她卻忘了,在不久之前她還希望用自己的全部來換取眼前這個“死人頭”的復活。
鷹刀望著驚喜莫名的傲寒委屈道:“真是的,我只不過說她不講衛生而已,她就這麼生氣。女人啊女人!真是又小氣又奇怪的動物!傲寒兄,你說呢?”
傲寒放下心中大石,和李龍陽對望一眼,哈哈笑道:“龍陽兄,今天我心情很好,我請你喝酒!你去不去?”
李龍陽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應道:“不要錢的酒,又有誰能拒絕?除非是傻子!遺憾的是,我不是傻子。”
兩人哈哈一笑,躍下攬月樓揚長而去,只剩下鷹刀趴在樓頂悽慘地喊道:“喂!我說你們兩個有點人道精神好不好?我是傷者耶,你們就這麼拋下我也太說不過去了!”
淒厲地聲音迴盪在夜空之中,無人回應。
月已漸上中天,就快三更了。
第一章 第十四章
月上中天,已近三更了。
九江城朱雀大街。
夜深人靜。
魅劍朱拓仰頭望了望夜空,見一層淡淡的雲層籠罩著月光,愈發顯得今夜的寧靜。但是他知道,不久之後,這種寧靜便會打破,因為鬼王府對花溪劍派的第一次大規模攻擊即將開始了。今夜的九江城決不會在寧靜中渡過。
根據府中“鷹衛”傳來的可靠訊息,這朱雀大街上最豪華的大宅“杜府”是花溪劍派在九江的據點。而隨著這次九江龍舟大賽的舉行,也發現大批的可疑人物陸續進駐“杜府”,他們人人腰中鼓脹,顯然身攜兵器。最明顯的是,花溪劍派荊悲情的二公子,江湖上人稱“花雲二劍”的花劍──荊流花也在午後時分進了“杜府”,隨後再也沒有出現。從這一點已經可以肯定,這“杜府”正是花溪劍派這次和鬼王府爭奪九江控制權的指揮中心。
早在五天之前,鬼王府已經在“杜府”周圍佈下包圍圈,但由於花溪劍派一直沒有出動派中精英潛入九江城,如果太早動手不能對花溪劍派做到足夠的傷害,那時再被花溪劍派反噬一口,可能反受其害。故而朱拓一直謹遵晁功綽的指示按兵不動,只是嚴密加強對“杜府”的監視。直到今天午後荊流花的出現,朱拓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便向晁功綽飛鴿傳書,彙報了情況,請示動手時機。終於,在不久前收到了晁功綽“三更”
動手的指令。
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梆子聲,三更已到。
一支紅色的煙花爆開在夜空之中,美麗而燦爛。正是這次攻擊行動的訊號。
朱拓心中一陣激動。這些年來,鬼王府一直被花溪劍派壓制,在無數次的小衝突中很是吃了點虧。而花溪劍派的勢力漸漸西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