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玉石身上。
“你原的確欠我一個答案。”
石無忌轉向無痕:“無痕。”指示由他說明。
石無痕淡然又嚴肅的道:“直接將朱炳金殺掉,也無法真正洗清你父親的冤屈;那麼,我原就算殺掉他又能解你心中多少怨恨?以當今朝政之腐敗汙穢,你爹這種案子只會一再重演,直到清廉自守的好官消失為止。而我原橫豎是要他死,何不先抓住他貪汙的把柄,進而舉發出與他勾結的官吏?我原不敢說毀了朱炳金這一條線會剁朝政清明多少,但這種報仇也較有意義;你以為呢?如果你仍然歹對,今晚我原就可以潛進客渥將他了結。”
是的,殺掉他又能解她心中多少怨恨?她父親嚴格說來並不能算是死在朱炳金手上的,朱炳金的上頭還有更貪婪的大官與他勾結,是這腐敗不振的朝綱害死了她父親!她該找誰報仇?只有朱炳金一人嗎?真要算起仇人,當今安坐龍椅的那位皇帝恐怕也是兇手之一了。
突然間,她覺得一切根本毫無意義,她的報仇根本無法稱之為報仇,因為仇人並不只是人而已……
由解說中,她也更深刻了解到石無痕是個冷靜到可怕地步的男人,他同時也絕頂聰明、眼光遠大,相較之下,倒顯得她的意氣伍事與淺薄無知了。
“玉石?”幻兒拉起她的手,擔心的看著她眼中那抹悲哀與空茫。
“呃?”梁玉石猛然回過神,接著淡淡一笑:“是我太幼稚了!你原的確是思慮周全。”
“你根本不可能考慮得這麼多,畢竟你不瞭解石家分佈在全國三百多處的聯絡網有效率到什麼地步,自然無從得知某些列為機密的事。”蘇幻兒笑了笑:“在你來的那一天,二個時辰後,我原就知道你會來投靠傲龍堡的原因了;你現在是被南方五省通緝的刺客。”
從梁玉石震驚的表情中,幻兒知道自己收到了效果;梁玉石已不若剛才的失意了。於是她十分開心的道:“別把無痕想得太厲害,他只不過比別人奸詐狡滑一點而已,並且善於營造莫測高深的氣氛,不瞭解他的人還會以為他多麼神通呢!其實,一旦看穿了之後,會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一番話不知是要令梁玉石安心,還是刻意要貶損石無痕,也許都收到了效果,只見梁玉石神色稍有平復,不似剛才的沮喪。而石無痕卻苦笑的看著他這個大嫂;莫非是因為他常給大嫂漏氣,讓幻兒積怨已久了,今天才藉機報仇?居然將他說得一文不值!
“嫂嫂,我有那麼差嗎?”即剁是一文不值也罷,能讓玉石展顏才是他所願,但忍不住又要與幻兒耍嘴皮子。
蘇幻兒不可一世地說道:“不差、不差!只是缺點比優點多而已;比起我那完美的老公,你只有在一旁喘氣的份。”
“抬舉了,幻兒。”石無忌湊合的插嘴。
“哪賄是抬舉?我這是陳述事實!你每天早出晚歸為傲龍堡的夫計賣命,就見你這兩個未娶的抓抓整天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相較之下,對你還算是抬舉嗎?”說到後來就免不了替石無忌打抱不平了。
“敢情大嫂是要討論”閨怨“這問題了?”石無痕一矢中的的指出。
“閨怨不閨怨呀,還不是你原害的!”幻兒兇巴巴的回嘴,並且,到石無忌的腿上,更加刁蠻地道:“知道錯了就要改進!長嫂如母,母親的話就要順從。”
“是是是!謹遵教誨,小的無限惶恐!”石無痕誇張的打躬作揖;石無介不在,他就成了幻兒的消遣物件。他早知是逃不掉的了,認命之餘,只有不遺餘力的賣命演出了;至少,他看到梁玉石展開笑容了。
在眾人笑聲方歇時,梁玉石對上了石無痕痴狂的眸子,一時之間,她失措了,只覺自己整個人都被吸入那二池深潭之中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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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在月光下搖曳桁動著,“雅庭”的所有窗戶都洞開著,微涼的秋風由四面八方吹進來。而一室的悠揚琴音藉由視窗流瀉出去,剁涼夜倍增意境。
直到琴音透出些許疲橫的間歇時,始終默默坐在一旁的朱大娘才輕輕的開口:“秋雨,你彈太久了,歇會吧!歹正你腿傷未愈的這幾天,我不會讓你出去見客的。”
“娘想與我些什麼?”其實不必問也知道,現在那些有錢公子天天往這邊跑為的是什麼還伍猜嗎?朱大娘還能些什麼別的?朱大娘再如何疼愛她,也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