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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配俺村那個半老漢子太可惜了。可我拿了人家的錢,人家正在等著要人呢,咋辦?只有委屈姑娘了,我要想盡一切辦法將她騙到手。

那,我也去吧?

他暗自一笑,正合他意,說歡迎,歡迎。

她覺得他的笑容讓人恐懼,那眼神賊溜溜的,好像含著什麼內容,你是……

我就是廠長,說話算話,只要你幹得好,我還給你加工錢。他心裡清楚,金錢對每個人的誘惑力都是極其強大的,都渴望金錢,嚮往金錢,成為金錢的奴隸,尤其對貧家女子,金錢成為她們強大的牽引力,能夠引發她們獻身獻心,受騙上當。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錢”字誘惑她,抓住她。他指著路旁的停車場說,我的車就在那裡,咱們走吧。

何大萍看看天色已晚,急於找到歸宿,並沒多想,便跟著那位陌生漢子走了。

深秋的黃昏,悄悄地來得很快。一輪紅日輝映著滿天彩霞漸漸地墜落在西山頂上,它的餘暉籠罩著大地,籠罩著山腳下的柳樹村,給人以溫馨、舒暢的感覺,但這僅僅是短暫的一刻,漸漸地和夜色混為一體了。

這時,那位中年漢子帶著何大萍來到柳樹村王秋成家院裡。王秋成是本村的村民,單身多年,家裡就他一人,大約四十多歲。家有兩間低矮的土坯房,屋頂上覆蓋著小青瓦,瓦上長滿了毛茸茸的青苔。小木格子視窗上的木條灰濛濛的,經過年久風吹日曬,就像冬日裡的枯樹敗枝一樣難看,它羞澀地支撐著視窗,透出屋內可怕的黑暗。院裡有一棵大楊樹,下面均勻地落下一層枯黃的樹葉。何大萍站在樹下看看這戶人家,覺得和自家一樣窮,突然她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不是去造紙廠嗎?來他家幹啥?怎麼走了這麼遠的路程?她犯疑了,目光直視那中年漢子。

那位中年漢子和王秋成眨眨眼,並催促何大萍趕快進屋坐下歇歇。這一細微的眼神被何大萍捕捉到了,這裡一定有文章。她有點生氣地說,我是來造紙廠當工人的,你帶我來這幹啥?

中年漢子說,先到他家弄點吃的,歇歇腳,待會兒叫秋成帶你去廠裡,我出去辦點事,說罷掉頭走了。

中年漢子慌忙去接何大萍的提包,他心裡明白,這是他們提前商定好的,只要把人領到家,中年男子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何大萍遲遲疑疑地跟著王秋成進了屋。王秋成慌忙點上煤油燈,為她搬凳子,倒開水,滿面笑容,熱情過度。何大萍猜想自己已經上當了,後悔太聽陌生人的話,只想到外面的世界精彩,人人善良,沒想到社會複雜,人心險惡,恨自己太單純、太愚蠢了。剛才那人一定是人販子,被他賣了,賣給面前這位中年漢子了。要在這裡待下去,那是坑裡出來跳井裡,一生就完了。怎麼辦?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一旦王秋成把她鎖進屋裡,就難脫身了。於是急切地問,大叔,我餓,你給我弄點吃的吧。她又忽然捂著肚子說,大叔,我去廁所。

王秋成樂滋滋地說,好、好。

何大萍趁機溜進廁所,看到廁所圍牆與房子牆壁的連線處有個豁口。她猛然往上一躥,雙手扒著牆豁,足蹬牆壁,身子一躍,如輕燕展翅,翻過了牆頭,拔腿向村後的玉米地裡跑去。

王秋成家就住在村後,他屋後是一條黃土路,過路便是一望無際的玉米地,裡面墨黑墨黑的,讓人感到恐懼。何大萍什麼都不顧及了,一頭竄進玉米地,貓著腰迅速往裡面鑽去。

王秋成以為何大萍的行李還在屋裡,並且還沒向她挑明關係,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逃跑,還正忙著為她沏茶倒蜂蜜呢,覺得那蜂蜜好像倒進了自己的心窩裡,做著甜蜜的美夢,這夢馬上就要實現了,禁不住哼起小曲,拿著小勺在茶碗裡悠然地攪動著。饅頭筐在方桌上放著,準備給何大萍拿饅頭吃,可一個時辰過去了,左等右瞧不見人出來,他犯疑了,咋回事?咋沒動靜了?頓時臉色陰沉下來,便悄悄地溜著牆根去廁所看情況。走到廁所門口慢慢伸頭往裡瞧,不料裡面空無人影。他大吃一驚,心裡一沉,嚇白了臉。天哪!這咋辦?我可是人財兩空啊?便慌忙向屋後的玉米地望去,望著無邊無際黑��}的玉米地,像汪洋大海一般,絕望地大叫,姑娘、姑娘你可把我坑苦了!你把我害慘了,我這是人財兩空啊!禁不住“嗚嗚嗚”地痛哭起來,想找村裡人到玉米地裡尋找,可村裡淨是些老弱病殘的人,勞力都外出打工了。

獻廚技(1)

何大萍來到省城,看到大街旁邊有一家胡辣湯店,強烈的求食慾驅使她向店裡走去。她感到飢餓至極,渾身疲憊,腿軟無力,一步也不想走了。簡陋的小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