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給閻府打去宅電,閻世鐸夫人接的電話,語氣中盡露解脫之意,“以前的事情不用提了,還說它幹嘛!”在閻世鐸急流漩渦的4年10個月中,他的家人一定盡感嶙峋,離開中國足協就是離開地獄,閻府上下“歡迎離開地獄”。
善莫大焉!
如果愛一個人,就送他去當中國足協主席;如果恨一個人,就送他去當中國足協主席。現在,一個叫“謝亞龍”的人又被送去當中國足協主席了,我之所以要說“又”,是因為13年來的時光流轉,4個人的反覆更迭,已讓我們產生了時空錯覺,王俊生與年濰泗沒什麼不一樣,閻世鐸與王俊生沒什麼不一樣,或者,他長得要清新一些?能夠婉轉有趣的說出“孫悟空的產權是誰的”這樣的問題?
在這樣一個體制之下,你真以為“開封府有個包青天”嗎?如果群眾體育司的謝亞龍真能夠提升足球的群眾普及程度,為什麼政策法規司出身的閻世鐸任期內會出那麼多違法亂紀的事情!
所以,曾作為伍紹祖秘書的謝亞龍接替曾作為袁偉民秘書的閻世鐸,究其背景是一樣的——總局不是派謝亞龍對閻世鐸撥亂反正的,而是派他來打掃衛生的,打掃一下4年10個月來被弄得滿地狼籍的殘敗景象的,無為而治,無疾而終,如此而已。
這樣一個殘花敗柳般的中國足球不是始於閻世鐸而是始於體制與大環境,閻世鐸所做的只是讓它更殘敗更委瑣更極致的不可救藥,謝亞龍之行不是來向體制宣戰的——至少在2008北京奧運之前不是,所以閻世鐸犯下的錯誤他一樣可能犯下,閻世鐸建不成的功績他一樣可能建不成。
謝亞龍1個月前接受《中國青年報》的採訪成為人們急速瞭解他唯一的途徑,他那個“孫悟空的產權是誰的”觀點看上去很開明,他對“金牌產權”的解析甚至有悖當今總局盛行的主流觀念,這讓人似乎看到一絲足球改革的曙光,然而再開明的人也不可能脫離其政治背景行事,我相信碩士學位的謝亞龍先生不至於像工農兵大學出身的閻世鐸一樣武斷地將“聯賽產權”攬於足協手中,但我同時相信謝亞龍聰明地把“產權” 和“所有權”進行文字遊戲,有一種狡黠的政治深意。
總局嫡系出身的謝亞龍先生不可能將中國足球來一次徹底改革,閻世鐸下課的大快人心並不等於中國足球從此大快人心,這不是春天裡第一聲驚雷,這只是年三十漏響的一枚爆竹,趁人們還沒從春節的倦意中清醒過來的突兀發作……謝亞龍隨著這枚爆竹聲響提了一個問題:“孫悟空的產權是誰的?”
作為謝主席的老鄉,我想了一下,幫腔答:“產權是——明代著名作家吳承恩的”,中國足球的前路,可能還只有這麼神神道道下去。
一封雞毛信(1)
李承鵬:致足管中心新主任謝亞龍一封雞毛信
——兼與馬德興老師商榷 (欲看此雞毛信,先拜讀馬老師致謝亞龍一封公開信)2005年02月19日
謝主任,你還好嗎?
之所以要使用一種不足恭敬的疑問句作為本信開頭,是因為在這樣風雪交加的時刻,我既無法確定未來你在中國足協命運的否泰,也無法像我的同行馬德興那樣對中國足球現狀保持高度的樂觀,所以我很狐疑。雖然不久前,你曾就中國足球的產業化問題發表過相當精闢的想法,但我以一個足記從業15年的經驗提醒你——中國足球最大的問題就是,“有想法,沒辦法”。理想之於現實的破碎虛空,是王俊生、是閻世鐸的悲劇所在,當然也可能是你陷入悲劇輪迴的所在。
這是一個肉麻當有趣的時代,所以我完全能夠想象在你入主龍潭湖丙三號後,將遇到諛詞如潮的盛景(當年王俊生是這麼被捧殺出金州慘敗的,閻世鐸也是這麼被捧殺出中超藍圖的);這是一個提倡真實的時代,所以雖然記者(尤其足記)這行並不高尚,但我仍然不願意在你入主之時以文作帖執門生禮,那樣的謙恭實際上是對你的一種扯淡。
我也給你寫一封信,不過粘著意味軍情緊急的雞毛——中國足球一地雞毛,中國足球軍情緊急。
無論你是否將因此永遠拒絕我的採訪——雞毛信一發,覆水難收。
一、中國足球就是“爛攤子”
我決定先給你講一個段子:年濰泗退休前,跑去問上帝,“中國足球何時能騰飛”,上帝嘆了一口氣,“100年吧”,年濰泗哭了;王俊生下課前,又跑去問上帝,“中國足球何時能騰飛”,上帝嘆了一口氣,“10000年吧”,王俊生哭了;前兩天閻世鐸又跑問上帝,面對這個問題上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