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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隔著簾子聆聽的卓文君居然被相如帥哥燦爛十指彈破了芳心。卓文君覺得,她如果不跟隨這燦爛十指的主人離去,那顆心就永遠找不回來了。

那一年卓文君17歲,司馬相如可能24歲、也可能25歲,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女生追星族對著名歌星的感情。那天晚上,卓文君沒有跟家長打招呼,甚至也沒有留下一張字條,悄悄打了一個牛“的”獨自跟隨相如跑到成都去了。卓王孫第二天早上起來本來想報官,但那時候報官並沒有打“110”那麼方便,恨恨罵了句“騷貨”也就作罷。

卓文君跟相如帥哥到了成都的家才發現,這個著名藝人家徒四壁,窮得揭不開鍋了,但文君也不以為忤,跟著就開始拾掇房子、整理家務,她認為有錢沒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帥有情調。但相如帥哥根本就是一個浪蕩哥兒,人帥、歌靚、豪爽,有時候晚上出去泡吧就是一個通宵,和“滿瓶子”酒吧裡一幫朋友玩得膩熟,實在沒錢,搬起傢什就出去典當,連文君的耳環也拿去典當。

有一天賣得只剩鋪蓋了,卓文君仍然笑臉盈盈,說:“這樣吧,我倆殺回邛崍,自己開酒吧,那是小地方,成本低,而且大街上都認識我,社會輿論會譴責我老爸,那麼有錢卻不供養女兒,嘻嘻,想起來都好好玩!”相如看著卓文君,說:“你笑得好蠱惑哦!”

“犢鼻滾前一壺酒,臨邛道上兩才人”是後來文人騷客抖的書袋子,其實相如、文君生活打拼得很艱難,產業結構基本是“前店後廠”的原始路子,一個當吧員,一個當琴師,要不是這個“文君吧”本身就是一個轟動成都、臨邛的娛樂新聞從而招來更多客人,生意會很慘淡。

那一天相如啜著酒兩眼呆滯地想:我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繁花勝雪是一個誤會,燦爛十指也是一個誤會,鳳求凰更是一個誤會……正在這時,店門口突然熱鬧躁動起來,他斜著朝外邊一望,望見他曾經在卓宅見過的管家卓德貴,德貴身後是一長溜藤箱、一長溜僕人、一長溜農作工具……那一刻,相如恍然覺得一輪金黃的太陽照得他幸福得要分裂掉。

卓文君朗聲說:“良田百頃,僕傭百人,車輦百具,我倆的計劃成功了……”卓王孫到底愛女心切,他又很有錢,這兩點保證卓文君和司馬相如從此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相如帥哥回眸一看,驛道上又是繁花勝雪……

上述故事,就是成都娛樂故事的源頭,是典型成都愛情故事的模本。我以為這個故事迷人之處不在於那曲《鳳求凰》的勾引情節,不在於小女生卓文君午夜私奔,這些在任何一個城市任何一個朝代都會發生;它的迷人之處在於卓文君居然寬容甚至支援老公泡吧,並且殺回老家開了一個酒吧,並且以撒嬌放嗲式的要挾手段就把酒吧開在她老爹每日必經的街上。這個小寡婦真的很可愛、很智慧,有一種成都女人溫柔的陰險在裡面,比起北方地帶傳說的什麼“十年寒窯”愛情故事,成都愛情顯然更樂觀、更有趣、更娛樂,它不像薛平貴之妻苦守寒窯十年終成正果那麼教化和道德化。修成正果了,小女生都黃臉婆了,它離現代如此之近,就像時時發生在M98或空瓶子門口的故事。所以當《成都 中國娛樂第一城》專題約稿時,我不會從“九天開出一成都”等豪邁詩篇或“交子”這樣的文物古董裡發現樂趣,我只是覺得——

成都,娛樂在骨子裡(2)

這樣一個“娛樂第一城”,它能稱第一的肯定不是它的硬體與資訊,北京隨便開一個“Babyface”就會讓“空瓶子”傻眼,廣州隨便辦一個周杰倫現場秀就把成都人眼紅死;成都的娛樂是骨子裡的,娛樂不是一門單獨的行為,娛樂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娛樂,誰分得清卓文君當壚賣酒是生活還是娛樂?誰分得清司馬相如《鳳求凰》是高尚還是墮落?

再後來,成都帥哥司馬相如竟官至武騎常侍、中郎將,深得漢武大帝賞識,這個浪蕩哥,真是娛樂、工作兩不誤,墓誌銘上很適合寫下這一句——他的一生,是娛樂的一生!

關於超女(1)

1、“一姐”一戰定江湖——超女五進三

她真的很“一姐”。

我說的不是她那驚天動地的1899892,而是她那衝上PK臺熱擁兩個成都姐妹的氣質性鏡頭。一滴眼淚洞穿了PK臺,更洞穿了整個夏天,像春春這樣情感內斂的人能哭成這樣,是一種“我見猶憐”,是一種尖銳的憂傷——割裂你對她最後一絲誤讀。

“一姐”就是“一姐”,如果正統的中國娛樂史能真正承認“超女”,那李宇春張開雙臂的鏡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