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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800萬支票激勵著那支國營足球隊時,而深圳人民卻認為,晚上出去煲一鍋靚湯遠遠比現場看一場球更為現實,甚至路邊扔20塊錢買筐荔枝也比買張球票滋潤。

所以,套用一句俗不可耐的話就是:左手是幸福,右手是悲哀——中國沒有所謂市場足球,有的話也會很快被掐死,看來只有法力無邊的政府才能挽救足球。 中國的民營足球和民營企業一樣弱不禁風,手握白條的深圳隊可以憑一時意氣拿下中超元年冠軍,也可以在一夜之間就分崩析離。

江湖不是江和湖,江湖已然淪陷。有趣的是,深圳健力寶下榻的濟南“玉皇”酒店,正是以“反對國企投資足球”提案而著名的人大代表常金月先生開的。

要多無奈,有多無奈。

李承鵬:真相已被來電轉駁

在正義缺席的時候,正義才會如此彌足珍貴。

在邪惡當道的圈子,邪惡才會如此橫行欺市。

你甚至可以堂皇激越地說出“正義是正義者的墓誌銘,邪惡是邪惡者的通行證” 般悲愴的詩句,但拜託了!我們不是收看大片《魔戒》的續集,不是評比中土阿貢和魔域撒羅門的道德係數,中國足球早就這麼完蛋操了,中國足球的人事紛爭誰又說得清真相——所以在“深圳門”或者“正義門”以遲尚斌下課告一段落之時,我並不準備用邪惡戰勝了正義,黑暗籠罩了大地這樣的電影臺詞來評判,它只是江湖中一朵汙濁的浪花,今天是A派戰勝了B派,明天也許就是C派戰勝了A派,還有D、E、F派,輪番出場,王旗變幻如此而已……太認真,就變成了一塊味道可疑的“蘋果派”,吃多了,一定拉稀。

遲尚斌之所以被當成“正義”的化身,是因為中國足球沒有正義,這並不說明遲尚斌本身就是“正義”,對於患了“正義飢渴症”的中國球迷而言,遲尚斌適時出場正適時傾洩了對中國足球的痛恨;“大佬”們之所以被當成“邪惡”,是因為中國足球邪氣太盛,但這並不證明在這場事端中球員就通體“邪惡”,喝酒、嫖娼、賭球,要邪惡他們早邪惡了,為什麼等到這個時候遲尚斌才開展一個###歪風邪氣的戰場?

事情的真相已被“來電轉駁”到一個並不真實的地方,其實不是正義VS邪惡,其實只是一次江湖角力,當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很像《紐約時報》一句社評:“對不起,我本想開槍打你的胃,想不到你卻捂住了心臟,謝謝。”

誰都不能在一場江湖逐力中做到超然公正,包括我,我的意思是,中國足球其實根本不能叫“足球”。中國足球之所以叫“中國足球”是因為它是一個無所謂正義和邪惡的江湖,在整個社會道德水準並不高階的時候,我們能不能忘掉“正義”,忘掉“邪惡”,忘掉遲尚斌下課楊塞新辭職——往前看,江湖很寬,往後看,江湖兇險。5月25日的深圳健力寶VS水原三星,才能看出什麼是“正義”,那可不是一場江湖暗戰了,那是國家之戰!民族之戰!

行走江湖多年,我有資格說句刺痛當事人的話,“正義?誰不知道誰啊,你也沒閒著啊”,對一場江湖是非做道德評判是危險的,它本身就不正義,誰能證明大遲說的就是100%真實?誰又能證明“四人幫”可以脫得了干係?重要的不是像居委會大娘或中世紀道德法庭一樣家長裡短、活活燒死,重要的是意識到深圳這座城市已為此付出太多、受傷太多——這一場戰鬥真他媽無趣,這一場道德論爭真他媽虛偽!

在這場戰爭的結尾有處情節:當遲尚斌下課的訊息下達後,正在訓練的球員們集體鼓起掌來,然後趕來的深圳球迷放起了鞭炮——我在想,這不能說明邪惡戰勝了正義,也不能說明正義戰勝了邪惡,它的出現只是一種情緒的適時體現,是這座城市急需從一場事非中獲得解脫的的快樂選擇。你總不能說這是大佬們自掏腰包讓群眾演員買來鞭炮配合龍套的吧。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讓所有的故事情節像雞毛一樣飛散逝去。往前看,江湖很寬,往前看,江湖險惡——如果你一定要把這種群眾歡騰的場面當成邪惡戰勝正義,那我們只能說我們歡迎邪惡,因為邪惡給我們帶來了快樂。

李承鵬:別把尾巴縮回去!

60萬!2:0!朱廣滬!裁判!……僅僅憑這幾個數詞和名詞,波譎雲詭的“深圳門”事件便可以從一場家長裡短的幫派黨爭,變成足以動撼中國足壇根基的歷史事件。

太好了,別動!讓事情像核子反應一樣進行鏈式爆裂!

誰也別把尾巴縮回去,誰也別把舌頭縮回去,中國足球再一次撞上一頭獵物時,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