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更健旺,但那化血大法卻大是不同。練習化血大法的人,常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內力突飛猛
進,進入高手行列,但那真氣卻不是苦練得來,而是從自身的血脈中化出——化血大法,便
是化血為氣之意——一個普通人哪裡有那麼多的血能化作氣?因此練這功法,下場只有兩個,
一是自已血竭身亡,另一種便是要不停地吸食別人的鮮血,以供化氣之用。
這種武功損人利已,且恐怖詭異,本是邪派的不傳之秘,身為名門弟子的月天心,又怎
會練上這種惡毒的功夫?
月天心知道帝乙木在想什麼,無奈一笑:“當初只是事急從權——血魔的名字你聽說過
罷?那是我們蜀山的宿敵,每幾十年就出現一次——上次它現身的時候,不合正遇上了我,
我自是打他不過。後來蜀山弟子一起趕到,才聯手擊退了它,但那時我已經中了百餘掌,內
傷加上火毒,幾乎當場便要血管爆裂。師父沒法子,就將這心法傳給了我,本想是度過那劫
後便用自身的內力打散了它,誰想那回它化了我太多的血,邪力陡增,竟再也驅之不出,還
愈有加重的跡象。”
“那你豈不是……”冷靜如帝乙木,也不由顫了聲音。
“現在還好。我還能壓得住它,雖然血脈時有不足,服點藥也就好了,但那終不是長久
之計。”月天心黑白分明的眸子瞧著帝乙木,苦笑道,“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找玉芝了吧?”
“好,我陪你去。”帝乙木握緊了掌中如玉皓腕,毅然作了決定。管它玉芝是不是天之
靈物,奪之有禍,事關天心的性命,那是無論如何也要取到手。
卻又不由暗暗慶幸,多虧那座山就在自已的轄下,天心才會來找自已,而自已,才亦可
陪著可人的天心走這麼一遭。
此時帝乙木滿心所想,俱是日後如何與月天心朝夕相對,形影不離,想到甜處,不由微
微地笑了起來,渾然忘了還有那麼多危險。
“你在笑什麼?”月天心見他獨自笑得出神,不由奇怪道,見帝乙木還是不理,不由傾
前了身子,想細看原因。
帝乙木卻正在這時回過神來,聽得月天心詢問,急忙抬起頭——“呃——”他的唇,自
下而上,刷過眼前之人溫潤的下巴,半邊櫻唇,最後停留在右邊的玉頰上。被雷擊中一半,
帝乙木只覺身子發麻,驚駭過度,動也動彈不得。
月天心也微微一驚,但他心中坦然,便也不當一回事,只是向後移開身子,笑道:“帝
乙兄,你經常這樣出神,難怪會被人有機可乘,暗殺得手呢。”
從震撼中醒過來,帝乙木心中激盪尤存,面上卻已若無其事。聽得月天心提起暗殺之事,
不由眉頭一皺,沉沉地道:“若不是天道盟出了叛徒,那火離又怎能得手——可惡!既撕破
了臉,就大家一起來罷,看我會不會怕了他。”
月天心輕咳了一聲,正想說話,卻聽見珈兒的聲音,帶著幾分驚怒,在院落裡大喊:
“主人,你快來啊,有兩個人硬闖了進來,我攔他們不住!”
珈兒的武功,帝乙木也是見到過的,雖然不能稱得上一流高手,卻也絕非弱者,連她都
擋不住的人物,大概便是——點漆般的雙目中精光閃動,一掀衣襬,帝乙木就要出去分個高
下,卻被月天心按住肩,溫和一笑:“此時不宜動武。他們敢來,必是有備,讓我先出去看
看。”
7
院子裡的場景讓月天心也有些微訝。
來者兩人,但真正動手的只有一個人。裝束是很平常的文士長袍,約莫三十出頭,一張
臉端端正正,算不上好看,也不覺得刺眼。衫袖揮動間勁風四溢,正好整以暇地與珈兒過招。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珈兒完全處在劣勢,只是在手忙腳亂地支撐,那文士卻並不急於下
殺手,危急關頭還有意鬆一鬆,倒象是存心要引出月天心來一樣。
但更令得月天心注意的卻是文士身後那個負手而立,悠閒觀戰的錦衣大漢。這人面貌生
得龍眉虎目,軒昂不凡,雖然並未出手,可只是那麼隨隨便便往那裡一站,便自有種豪邁氣
勢撲面而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