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來表明自己的心願。“任他萬紅千紫,勾引狂蜂遊蝶。”那些爛漫的山花,搔首弄姿,引出蝶亂蜂狂。它並不眼紅,甘願“惟只共、竹和松,同傲歲寒霜雪。”堅持著松竹梅歲寒三友的操守。作者表明了梅的性格之後,就結束了詞的上片。
“喜得。化工力。”梅花有幸,喜得自然造化之工,將它“移根上苑,向陽和培植。”梅花進入文人學士的高貴雅境,在西湖的孤山上,有林和靖處士,“梅妻鶴子”來賞識。“題品還經,孤山處士,許共高人攀折。”梅花並不因此昂首孤傲,也還是“一枝垂垂欲放,只等春風披拂。”不願意在環境變了,改變其高潔的性格。“待葉底、結青青,恰是和羹時節。”只希望在春風吹拂之中,綠葉底下,結出青青的梅子,供世人作為調味品也就滿足了。這是多麼質樸無私的奉獻精神。毛澤東《卜運算元·詠梅》,詞前小序說:“讀陸游詠梅詞,反其意而用之。”“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假如毛要讀到俞文豹的《喜遷鶯》(小梅幽絕),也只能是順其意而和之了。(劉世潭)
念奴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