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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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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歌管,正須陶寫,翻作傷心調。”寫樂聲驚醒幻夢之後的感情。前邊兩個分句是倒裝的。“雙攜纖手”兩句,寫的本是幻覺。幻覺中出現男女團聚愉悅的景況,實在是“正須陶寫”的。“陶寫”即陶冶性情,排除憂悶。“寫”者“洩”也。在幻覺中,詞人的痛苦和憂悶正要得到排除和發洩,突然之間,遠處傳來了笙、簫、笛等“歌管”演奏的聲音,這聲音使詞人如夢方醒,從幻境回到了現實。於是,重又墮入了痛苦和憂悶的深淵之中。上片全寫在東山墓地悼亡時所見所感,心潮起伏變化,達情委婉曲折,蘊涵豐厚,耐人尋味。

下片寫東山周圍的景物,進一步抒發失去妻子之後無法忘懷的憂苦。

“巖陰暝色歸雲悄,恨易失,千金笑。”東山的山岩、峰巒慢慢地暝色四合,雲霧聚集,夜幕悄悄的就要到來了。很自然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悼亡者就要離開東山,突然之間,一陣痛苦再次襲上心頭,他清醒地懂得,這魂牽夢繞,揮之不去的悲痛,皆因失去“千金笑”所致。

外景外物,對悼亡者都有尖銳的刺激,揉搓著他敏感的神經,再不知“更逢何物可忘憂”了。此時抬頭四望,映入眼簾的是茫茫無際、肥嫩豐茂、綠遍江南的芳草。芳草賞心悅目,芳草陶情娛人;芳草是春的使者,美的象徵。面對多姿多情的芳草,詞人只能“為謝”。“謝”為“辭謝”之謝,為什麼要拒而不納呢?因為美好景物非但不能解除或減輕胸中的恨和憂,往往反而加重它的份量,詞人怎能不見而謝之呢!這與杜甫《春望》中“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極為相似,不過手法更為曲折隱晦罷了。

“斷橋孤驛,冷雲黃葉,相見長安道。”最後三句,點破題目,落到了“別東山”上。“斷橋”、“孤驛”、“冷雲”、“黃葉”,都是東山墓地周圍的景物,何其寂寞,何其孤冷,何其頹敗,何其蕭瑟。這固然是對景物的客觀描繪,更多的則是詞人的主觀感受。即將離開墳場,最後這一眼,叫人目不忍睹了。“相見長安道”既是對往昔生活的回憶又是對亡靈進行安慰。“長安道”即北宋首都汴京。賀鑄夫人趙氏,乃皇族之女,他們的結合和早年的共同生活,自然是在開封。如今生死阻隔,人鬼異處,好夢難圓。賀鑄在離開東山時只能以回憶青年時在汴京那種魚水相偕、兩情和美的幸福生活,來進行自我安慰並安慰妻子的亡靈。薛礪若在《宋詞通論》中對這句詞作了極高的評價:“並於濃麗中帶出一副幽悽的情緒,最為賀詞勝境。如‘斷橋孤驛,冷雲黃葉,相見長安道。’其詞境之高曠,音調之響凝,筆鋒之遒煉,不獨耆卿與少遊所無,即東坡亦無此境界。此等詞,允稱東山集中最上乘之作,較最負盛名的《薄倖》、《青玉案》、《柳梢黃》還要高一等,只可惜全篇不能相稱罷了。”我倒不以為此詞為有句無篇之作,它與蘇軾悼念亡妻的《江城子》,可並稱為悼亡詞的雙璧。(毛冰)

鴛鴦夢·午醉厭厭醒自晚

《臨江仙》

賀鑄

午醉厭厭醒自晚,鴛鴦春夢初驚。閒花深院聽啼鶯。斜陽如有意,偏傍小窗明。莫倚雕欄懷往事,吳山楚水縱橫。多情人奈物無情。閒愁朝復暮,相應兩潮生。

這詞牌原名《臨江仙》,唐教坊曲。賀鑄這首詞有“鴛鴦春夢初驚”句,故又名《鴛鴦夢》。

這首詞,也是賀鑄晚年退居蘇州後的作品。賀鑄為人性格耿直傲岸,“雖貴要權傾一時,少不中意,極口詆之無遺辭。”“尚氣使酒,不得美官,悒悒不得志。”(《宋史》本傳)退居吳下後的詞作,不少都帶有落拓的悲哀和不平的激憤。本詞寫的也是那無法擺脫的閒愁。

上片寫酒醒後對夢境的回味。“午醉厭厭醒自晚,鴛鴦春夢初驚。”在一個明媚的春天,中午,詞人多喝了幾杯酒,酩酊大醉,昏昏沉沉倒頭便睡,濃睡中做了一個美好的鴛鴦夢。鴛鴦是愛情和夫妻的象徵。鴛鴦夢即在夢境中又重溫了青年時期的愛情生活。春夢驚醒之後,仍感到氣息微弱,神情倦怠,周身乏力,還陶醉在美好的春夢中。下邊三句都是夢境中的景況。“閒花深院聽啼鶯”,這是一個鏡頭:庭院深深,幽靜雅緻,花木叢叢,爛漫怒放,奼紫嫣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