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力量,我告訴自己:“往外旅行。”就算多不習慣面對人群,我都撐起精神鼓勵自己往外走一走。這讓我得以重新跟高牆後的世界接軌,慢慢返回光明,我不再懼怕清晨的陽光,起床後我會迎向太陽說“早晨”。我望著鏡中的鄭秀文。我笑了。我不再是沉溺睡眠的殭屍。在我三十四歲那個生日,我決定往土耳其一走。那時的我,已走過情緒最失陷之階段,但又未至完全回覆自己,但內心卻有股強大力量催促我踏出這一步。於是,我就坐言起行,看看會發生什麼美事。
在土耳其渡過了我的三十四歲生日,那一夜,我望著天空,在海堤旁的露天餐廳,作了一個不發出聲響的禱告:“我要快樂。”我並不清楚上帝會如何幫我尋回快樂,但我心深處確信快樂會以不一樣的方式“再次出現我生命”。
吹熄朋友為我預備的蠟燭,祈了這個禱,像交託完最後一件擾人的心事。
鬆了。整個人明顯鬆了。
土耳其回來之後,在《明周》專欄《蛻變》一文中,我刻下了其中一句:“。。過濾了骨節中最後的一小道藍。”
這道“藍”,其實我隱喻著“憂鬱”。
亦即是說:“過濾了骨節中最後的一小道憂鬱。”
而整段文字如下:
……舉頭望向天空,星群和孤月在熙攘之間‘有種動人的紊亂’
一種油然而生的幸福感,不著痕跡順道過濾了骨節中最後的一小道藍。
“走過一場蛻變,變得更像自己。”叄。10。肆,快樂 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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