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美麗高尚的衣飾,就成了自身“最強的冑甲”。望著整裝後的自己,我忽然有種“超人變身”的*。
追索巴黎前的寮國行,綜合各路朋友最踴躍的問題,竟然不是:“我們可以為山區的貧民做些什麼?”反而是:“你有沒有喊?”
喊,似乎是作為這等慈善探訪的重要賣點!!!我語塞。我沒有哭。亦不想哭。山區的貧民並不需要外地人額外的眼淚,他們真正需要的是幫助支援。哭的背後意義是憐憫,但假若憐憫盡頭並沒有產生助人的動機,這種眼淚就成空殼。悲天憫人地流下熱淚,最終卻提供“零”幫助,往往是你我都會犯下的短程慈悲。我在寮國的時間很短,數天時間,行程連綿,滴滴珍貴,我擠不出時間哭哭啼啼,我最關切的是我們到底可以協助什麼?如何改善山區貧民的生活?宣明會又在持續建樹些什麼?
捐助。助養。是非常直接而有力的幫助。
捐款並不只是用於即時餵飽貧民的肚皮,捐助可讓村民有資金建設魚塘、開墾土地種植合適的果木、兒童得到教育,更進一步的理想,便是改善山區陳腐的茅屋。貧窮,確實不是一個簡單隨便的課題,不是“見餓拆餓”、“贈你米飯”這樣簡單,貧窮的背後成因千絲萬縷,一個地方長期陷入貧困境地,實非一日之寒,三兩年的花招,改變不了什麼。宣明會同行Agnes Ting告訴我,宣明會在這等地方推行的計劃,最短要用上十五年甚至十八年,我當時有股肅然。這些人員把青春押注在改善別人生活之上,如果心中沒有某種熾熱的信念默默支撐,恐難以長程鎮守。這等工作雖然金錢回報微薄,但情操卻讓我心生敬佩。“把日子燃燒在別人的生命之上”,這可說是現世中的異路英雄。
助養兒童能提供直接教育。有了教育,孩子們的生命從此多了一重選擇。山區,不再是唯一的生命出口。捱餓,再也不是一種既定的生活方式。因為我們的捐助,山區小孩和貧民,或許終能一嘗飽食的美好滋味和自治社群的滿足。
一年二千六百多塊就可助養一個小孩,給他一份新希望,這投資的回報,不在金錢,在“愛”。本小卻利大。
“提供協助,愈早愈好。”這是我深切的體會。
山區茅屋中有位十六歲的男孩,面上的青春痘溢發他的“嬌羞”和“可愛”。我叫翻譯姐姐問他:“愛讀書嗎?”他答:“愛。很想讀。想當老師。”我內心即時有股聲音:“我要幫助他。”詢問同行人員助養之事,同行人員說:“超齡了。十六歲不是助養之列。”非常清晰的,這個男孩不被助養,就不可能有資金讀書。諷刺的是,區區十六歲,卻超齡了。我內心有股莫大的無奈和心痛。我想表達的是,假若這男孩沒有多大個人志願或獨立思維,在村中大可隨波逐流地過著捱餓挨凍的既定生活,大概是沒有問題的。世界上,也許有些人本是屬於“天生天養”的族群。現實卻是,這十六歲的男孩早已環抱遠大抱負,亦暗地擁有個人夢想和對讀書的渴求。。這進取的小腦袋,卻無力地困在這片貧乏山區,男孩會是怎樣在現實和夢想中交戰和遺憾呢???看著這十六歲的男孩,奮力地跳著我們帶來的大繩,我和助手努力地撥動,男孩則專注全力地配合彈跳,那一刻,他努力地表現(達)自己,村民的掌聲令他面上綻發紅光和自信。每個人都需要被“肯定”和“塑造”,這些山區到底埋葬了多少顆極具潛能的心智?道別的一刻,我跟他深深地擁抱。除了留下數包精美的餅乾,我還能為他帶來什麼?一聲嘆聲?一句無奈?我終於更確切地明白宣明會,正在努力用積極進取的方法,提供各類援助,正是為這些孩子們鋪設出一份份希望和未來。不過,要謹記:幫助兒童,愈早愈好。16歲的他,早已失諸入學門檻。
巴黎、寮國、東京之想。。。(2)
行程第二天,我有一度強忍感動的淚。一隻雞,在這山區,彷彿成了18世紀的地下宮廷珠寶,那種矜貴度,絕非輕易吃得起。村中大部分人未嘗雞滋味,卻為我們全然奉上這隻雞。雞很瘦很乾,但情意卻很重很濃。我一邊咀嚼,眼淚直直打滾,我唯有努力吞下雞肉與淚水,我邊吃邊想:“我們都市人在助人之前,大都先關照好自己的需要和感受,然後拿出‘剩餘’來助人。但這些山區貧民,就這樣坦蕩蕩地呈上全村最寶貴的東西。。”我吃著吃著,
想著想著,眼淚又不爭氣地在眼裡搖搖欲墜。。這些山區村民很缺乏,但是這份落落分享的高尚情操,著實叫我完全融化在這份原始的豪情中。寮國人的腦細胞很單純。情懷很清廉。我看著村中一個婦女哺乳給小嬰兒。婦人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