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他還是老樣子。”他補充了一句。
“電話鈴響的時候,”她說,“我正喝茶。他說是跟斯科蒂有關的事兒。背景裡還有一種嘈雜的噪音。你接到的那個電話裡,背景也有噪音嗎,霍華德?”
“我記不起來了,”他說,“可能是那個開救護車的司機,說不定他是個神經病,不知怎麼的發現了斯科蒂的事兒。不過,我一直和斯科蒂在一起呢。歇會兒吧,就像你本來想好的那樣,洗個澡,七點來鐘的時候回來,醫生來的時候,咱們一起和他談談。親愛的,都會好的。我就在這兒,周圍到處都是醫生護士,他們說他現在的狀況很穩定。”
“我怕死了。”她說。
她放水,脫了衣服,鑽進浴缸,沒花時間洗頭髮,就匆匆忙忙出來擦乾了身子。換上乾淨的內衣,毛料休閒褲,和一件毛衣外套,走進客廳。狗抬起頭看著她,尾巴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她出來上車的時候,外面已經開始亮起來。
她把車開進醫院的停車場,找了一個靠近前門的空位。她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該為孩子的遭遇負責。她的思路遊移到那個黑人家庭上,她還記得他們姓弗蘭克林,還記得那張被漢堡包包裝紙覆蓋的桌子,還有那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一直抽著煙,盯著她看。
別要孩子。”安走進醫院的前門時,對著自己腦子裡回想起的那個女孩說,“為了上帝,千萬別要。”
她同兩個正要上崗的護士一起,坐電梯上到三樓。這已經是週三早晨,差幾分鐘七點。電梯門在三層滑開時,廣播里正在播叫麥迪遜醫生。護士走在安前面下來,轉向與安不同的方向,繼續起被安上電梯時打斷了的談話。安順著走廊走到那個凹進去的小房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