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倏然一亮,就如黑夜裡駕駛著一艘大船航行在茫茫無際的大海里,無星無月,而指南針恰好又失靈了,危急時刻,前方地平線上突然冒出一盞燈塔,指明瞭方向。只覺得這個女人風情萬種,極具風味,乃當世尤物。她笑吟吟過來,方才洗過澡的女體帶來一股香皂的香風,叫人心曠神怡。我正入神,驀然屁股一痛,齜牙咧嘴,眼珠乜斜瞟過去,卻是林白水滿面不悅地瞧著我,右手正放在老子的屁股上,又狠狠捏了一把。
這死娘們,老子看幾眼別的女人都不可?
我哭笑不得,知道林白水見有這般女子出現,起了爭強好勝之心。其實林白水何必在意呢?我只是初次見面,不免有點好奇,哪敢真的迎上去。假若把眼前的三個女人都比作花朵,林白水是亭亭玉立的菡萏,無雙是清秀細緻的蘭花,那麼我看著這個女人,就覺得她是嬌豔欲滴的有毒罌粟!
那女子咯咯笑道:“呦,怎麼羅家的先生又有空來找我了,是不是想我了?”
羅明申熟識這個女人,習以為常,苦笑著搖搖頭,雙手一攤,指著說道:“呵呵,有空我當然會來找有間集最美的女人——尹玉旻。不過眼下卻是大事!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來自北京的大學者,是我特意邀請過來的。尹老闆可要好好招待啊!”
原來這名女子名叫尹玉旻,她眼波一轉,察言觀色,見林白水怏怏不樂,有點不悅地盯著自己,知道是女人的妒忌,於是咯咯笑著上前,拉住林白水的右手,使得後者頗是愕然,初始見面,便這般熱情。
尹玉旻看似比林白水成熟幾歲,摸著林白水的手說道:“一個女人的手,就可以說出女人的身份地位和經歷。我看這位妹妹雙手手背細膩白皙,絕少做家務的痕跡,但是幾個手指老繭很厚,由此看來,妹妹一定是專心學問,長年累月著書。而家務嘛——自然是交給了這位兄弟了!”
尹玉旻瞅了我一眼,讚許道:“看來這位八字鬍的兄弟,真是疼愛妻子啊!”
好厲害的女人!我們並沒有透露我和林白水是夫妻的身份,但是她居然一眼就可以看穿。
林白水稍許有了點高興,正要開口,那尹玉旻又說道:“妹妹趕路急了,似乎很疲憊,來,和姐姐我一起去泡澡消疲去!”
林白水愕然,問道:“那我先生怎麼辦呢?”
尹玉旻哼地一下,轉而看著我們三個男人,說道:“臭男人啊,就讓他們自己聚在一起吧!呵呵。無雙,且帶幾位客人去房間歇息。”
無雙點點頭。
我眼睜睜地看著林白水被尹玉旻拖走,只得無奈地搖搖頭,心想尹玉旻不僅吸引男人,連對付女人也有一套。
無雙向我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一起上去,之後就來拿行李。她小小的個子要舉起龐大的行李箱,當真是可怕。我哪能讓女人來做這些事情,慌忙說道:“我自己來即可!”說著就單手拿起行李箱,招呼何永進一起上樓住房間,但見何永進還是一副呆呆的模樣,好像被剛才尹老闆的風騷迷住了,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大喝一聲:“老何!”
何永進陡然一震,這才回過神,拎起自己的行李,悶聲不響跟在無雙後面。便走羅明申便向我說道:“可別小覷尹老闆,她可是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女子。她的美貌給有間集鎮增添了許多風采,而智慧更是厲害,短短几年就在原來有間旅店的基礎上,重新建立了有間旅店,而且經營地更加興旺發達。”
我疑問道:“你不是說過,那有間旅店的老闆神秘暴斃,怎麼還會留下來呢?”
羅明申笑道:“當然是有繼承人了,據說尹老闆就是。是真是假,我們倒是懶於考證,因為當年的有間旅店自從老闆死了之後,一直無人打理,簡直就是一堆廢墟,直到尹老闆來了之後,才有起色。”
我心事重重,九年前的經歷給我帶來了永生難忘的可怕回憶,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居然又轉回舊地。
羅明申在無雙帶我到了房間之後就告辭,說道:“朱先生,你一日趕路,也辛苦了,在此我不打攪,我們明日再商議探索懸棺的事情。”
我點點頭,與羅明申道別。旁邊的何永進一聲不吭地就鑽入了房間,砰地關門,我知道他性格古怪,也不多說,只是暗自尋思,這九年他到底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無雙開了門,小小的身子猶如老鼠一樣鑽了進去,打理床鋪,我進去後放下箱子,笑著對無雙說道:“小姑娘,不必太辛苦,我自己搞就可以。”
我軍隊出身,習慣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