疽黃鵯襖純疾煅罷搖!�
我暗暗奇怪,問道:“奇怪,我們在國內並不是特別出名的學者,為什麼要找我們夫妻倆?”
林白水嘿嘿陰笑一聲,說道:“別忘了,你兩年前考察了樓蘭古城之後,寫成的《樓蘭考古記》?”
我一呆,問道:“我什麼時候寫過這本書?你知道,我大字不識幾個,看書都頭痛的要死,還說寫書呢!”
林白水轉身從書架裡抽出一本厚厚的磚頭,遞到我手上。我定睛一看,封面甚是駭人,那是樓蘭廢墟,上面爬著一隻古怪的昆蟲,再看署名,卻標註著:朱恆淮、林白水著。我哭笑不得,說道:“明明是你寫的,怎麼把我名字也掛上去。我又不需要評什麼職稱,書出的再多也沒有用!”
林白水說道:“唉,考察是你去的,材料是你搜集的,觀點是你提出的,證據是你舉證的。我只是見你回來後把一堆東西放在家裡擱著浪費,就花了半年時間替你整理一下,出了書!”
我恍然大悟,叫道:“難怪那半年裡我看你老是半夜才睡覺,而且時常抱頭而痛,原來在弄這玩意,有必要嗎?不過提出了一個觀點,說樓蘭古城的覆滅,既不是水源枯竭,也不是外來部族的入侵,而是由於溝通了絲綢之路,把西方的外來物種帶了過來。由於外來物種入侵,導致植物大面積死亡,沙漠綠洲文明本是非常脆弱,植物的滅絕終於導致文明的崩潰。樓蘭古城一下子覆滅了!”
林白水呵呵笑道:“這是你第一次以生物學的觀點提出啊!這本書國內外反響都很大,我的學弟看了讚不絕口,所以極力邀請我們夫婦過去。”
林白水興奮地跑過來摟住我的腰,仰起頭含情脈脈地盯著我說道:“我們夫妻結婚這麼多年,不是外出考察就是專心科研,忙得要死,連一次蜜月度假都沒有。這次難得去風景綺麗的湘西,我們就當作一次旅行吧。反正對方出錢……”
我大喜,難怪林白水如此迫不及待。其實我和林白水結識之際,她不過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年輕丫頭,而我不過一個幫考古隊打工的無業遊民,但是日久生情,她就不計較身份下嫁於我,這些年來一直虧欠她。此次順便旅遊,也是一個補償吧!
後來,我們就來到了火車上,在我對面,正是何永進在打瞌睡,我之所以把他叫來,一來覺得給他一份工作,至少能夠讓他振作起來,二來何永進好歹是湘西的土人,地頭蛇嘛!於是我們三人踏上了湘西的詭異之旅!
我們一行三人一連坐了三天火車,從北京千里迢迢趕到湘西最大的城市張家界。甫一落車,頓時覺得雙腿站不穩,整個人猶如漫步在低重力的月球上,輕飄飄得直想飛。我與何永進還好,兩人都是軍隊出身,身強體壯,數十年過去,底子並沒有落下。何況當年我們從杭州趕到唐山去參加大地震搶險時,條件更是惡劣,坐的不是客車,而是悶罐子車,昏天黑地,照樣硬是挺了過來,所以眼下舒服的火車對我們而言何足道哉。不過林白水顯然吃不消,她畢竟體弱,加上十多年來一直養尊處優,懶病擱下了。
因我們此行是得到對方極力邀請,自然有人接應。我們在火車上的時候,就看到候車大廳裡有一人高高舉著一塊牌子,上書“歡迎朱恆淮、林白水教授來湘西考察研究”,我老臉不禁一紅,雖說林白水真的是一介青年教授,不過我完全是無業遊民,無職無任,輕鬆自在,毫無威信。
我扶著林白水下了車與那人見面,他是一個個子不高,中等身材,戴著眼鏡的男子,從實際相貌上來看,似乎與我差不多。當我們迎向他的時候高興地叫道:“哎呀呀,歡迎歡迎!”
我伸手和他握手,不必自我介紹,那人就知道我是誰了,他說道:“朱恆淮先生,久仰久仰。你寫的《樓蘭考古記》非常精彩,國內難得有如此新穎思想的人物。嗯,林師姐似乎有點不舒服?”
林白水擺擺手,吃力地說道:“罷了,坐火車太長了,有點吃不消。唉……畢竟不是年輕的時候了……羅學弟,我們接下去什麼招待所?”
這人果然是羅明申,只是我還在懷疑他的年齡,我今年三十一,他光是相貌而言,與我相似,而林白水比我小三歲,才二十八,讓一個二字頭的女人稱呼而立之齡的男子為學弟,感覺真是怪怪的!
羅明申頓時露出尷尬的笑容,支支吾吾說道:“這個……學姐。我們並不是住在張家界,我們要馬上趕往有間集,要是遲了,又得等到明天了!”
林白水聞言頓時面如土色,還得坐車啊!不過她畢竟不是不知好歹的女人,擺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