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帶著我們趕去火車站。那正是人流高峰,人潮洶湧,然而在這片人海中,卻唯獨有一隻隊伍保持著紀律,數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把一個甚是年輕的瘦弱男子圍在中間,保護著他衝開人潮,慢慢擠入火車高價車廂。其中兩人我忽然覺得眼熟,之一是那個久邇宮明月。久邇宮明月我是知道的,手底下有家臣無數,可見不是一般的人物,此刻他居然也想是家臣一樣守護著那個瘦小的青年,真不知道那是什麼身份。
青年以一種輕蔑的不可一世的眼光俯視眾生,彷彿自己是皇帝一般!他慢慢掃過來,猛然之間和我打個照面,那銳利的目光,似乎要殺人,我毫不示弱的對峙,他稍微一愣,慢慢地收斂起。在眾人的擁護下,已經步入車廂。
這人是誰?我有預感,他將是我終身的大敵!
我們早上七點多從北京登上火車,到達瀋陽北火車站的時候接近下午五點。東北緯度高,冬季晝短夜長,我放眼望去,入目皆華燈璀璨。林白水家住在城裡的工廠集體宿舍,乘公交車就到達,工廠差不多是一個小社會,差不多都有拐七抹八的親屬關係,聽說林家姑娘在首都讀書,現在帶回了姑爺,這可是難得的喜事,大家一起聚到林家的宿舍裡拜訪。林白水初見到父母,先是抱頭痛哭,然後就得意洋洋地向遠親近鄰們炫耀自己的姑爺。
我也是初次見到我的岳父岳母。岳父是一個身材極為高大中年漢子,個頭不下一米九,虎背熊腰,理了一個平頭,沉默寡言,正是一個老工人的形象。據說岳父身世與我相似,在抗戰中失去父母,解放戰爭的時候隨十萬共產黨幹部一起闖關東,建國後來落戶瀋陽,娶了當地一個農家的女子,就是我岳母。岳母則是一個不高的婦人,熱情之極。看來林白水象她父親的多。
東北人好客,大老爺們一起圍在吃喝起來,我也餓地慌,便不再客氣。林白水怕我無業遊民的身份被人嘲笑,這女人虛榮,於是吹牛道:“我家恆淮可生厲害了,當年在金三角剿滅毒販子的時候,有一次奉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