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慧智倫的大額頭閃閃發亮,這才是平常生活裡的凡人、大阿訇真實的人形。
今夜的艾力汗跪在地毯上,嘴裡不停地呢喃著,兩眼微閉一動不動。看樣子老人的身心已經進入了和安拉的神往之中了。
一八八五年的夏天,在俄國安集延托克馬克的清真寺裡,人們在忙著為本寺大教長的大孫子洗禮取經名。阿訇們為之取經名的孩子就是剛滿月的,數十年後大名鼎鼎的艾力汗。吐烈。
襁褓中的嬰兒手裡緊緊抓著爺爺的鵝管筆響亮地笑著,小手舞動著筆不停地在爺爺的臉上舞畫著。
人們都驚呆了,爺爺的臉上競然有著真主的字樣。這是安拉派下凡間的使者嗎?人們不得而知!
幼年的艾力汗果然顯示出不同凡人的天賦,作為安集延大教長的爺爺時常要和伊瑪目們講經辨經,這是異常枯燥無味的。但小小的艾力汗卻聽得是津津有味,神情是那樣的專注和認真。五歲的艾力汗已經可以將古蘭經背得爛熟於心。
不到七歲時,就己經可以針對不同版本、文字的古蘭經中的內容差異,和爺爺一本正經地探討了。每當生活中重現這一幕的時侯,艾力汗年輕的父親便會紅著臉、自愧不如地離開這祖孫倆。
在爺爺的悉心傳授下,更是艾力汗的天性使然,不到十歲的艾力汗。吐烈就成為了安集延*教壇上一顆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面對旺盛求知的艾力汗,爺爺自知是無法傳授了,親自給遠在沙特的麥克白經文學院的大教長伊不拉欣寫了一封推薦信,並親自將孫子送往了麥克白伊不拉欣大教長的門下。這裡是*教的創始地,到這來領略*真正的教義精髓吧。
麥加麥克白經文學院七年的學習生涯,為艾力汗的宗教知識打下了紮實的基礎。比起爺爺興趣一時、支離破碎的宗教理論闡述,艾力汗的學識功底要高的太多了。艾力汗很快地就成為學院裡上千名學員中的出類拔萃者。
七年的孜孜不倦的追求與探索、艾力汗涉足的領域不僅是*教義經典……《古蘭經》,它不僅只涉獵滿足於知識面的拓寬和理解,更注重的是將*古典教義與當代泛突厥理淪的融匯貫通。
艾力汗研習和創立了一門新興的學科門類…宗教比較學。並從中觸類旁通、曲僻幽徑,探索出自己的理論、自己的道路、成為一個堅定的“穆哈代斯”及“突厥種族至上”法西斯極端分子。
艾力汗自幼生長在宗教世家,對*教建立的歷史、發展擴張的興衰歷史、以及當代歷史中教派林立、分崩離析的窘狀都瞭如指掌。
艾力汗自信地認為自己應擔當起整合統一*教、削平教派山頭、改變穆斯林世界一盤散沙現狀的責任來。應該讓所有的穆斯林聚集在……*的大旗下用一個聲音來說話。世界只有一個安拉、安拉只有一個使者、我就是主之使者穆罕默德的後裔………因而應該是安拉活在世上的唯一代言人。
麥克白經文學院神學氣氛雖濃,但並不禁錮學術思想的探討,它為艾力汗和眾多的求學者在學術殿堂的探索,提供了寬鬆有益的學習氛圍和環境。
艾力汗將世界宗教界裡的幾大宗教進行了縱、橫雙向對比、深入研究的結果卻讓其大失所望。
艾力汗認為:如果從幾大宗教建立的歷史來比較,*教創立的時間最晚,比其它宗教要晚到上千年,甚至數千年。
如果從教義的創立理論來源來比、就會發現穆罕默德編纂的《古蘭經》裡的內容,基本上是從猶太教和基督教的《聖經》裡改編而來。穆罕默德對伊斯蘭的最大貢獻就是塑造了穆斯林精神世界中唯一的真神,把當時阿拉伯半島各民族信仰的眾多自然神皈依到“安拉”的旗幟下,由“眾神崇拜”到“一神崇拜”,由“自然崇拜”到“唯一真神”的崇拜,這就是伊斯蘭教同其他宗教的最根本區別。
至於後人和其弟子根據穆罕默德的言行編纂的《聖行》、《聖言》裡,有多少是“主之使者”穆罕默德本人的真實意願則是世人們誰也無法言明的。
艾力汗仰之愈高、彌之愈堅、研之愈苦、探之愈發鍥而不捨。他要從*教之初的四大教派的爭執中,從中尋找發現一條,自己可以左右逢源、得心應手的道路和方法。
基督教、猶太教、佛教等宗教裡都是以現實生活為範、“人生下來就是有罪的,有罪就要贖罪,贖罪就要受苦,受苦才能成神。”
這種“原罪”理論之所以橫行數千年,是和人們想象的今世受前生原罪之苦、是為了來世享福的思想追求相吻合的。今世受苦是為了來世天上當神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