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吧?技師說走就走,穿走了你的工作服,你也會有損失吧?”
“小哥,看你長得挺帥的,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呀?”老闆娘說,“我這人心善,一件衣服算不了什麼。”
小扈把我們拉到門外,說:“這老闆的老爹是縣裡的常務副縣長,有背景的。這名為足療店,實際就是個妓院。不過,他們賺錢靠的是那些雞,而不是做足療的技師。所以技師流動會比較快,又累又賺不到錢,還冒著淪為妓女的危險。很多人幹幾天,忍受不了凌辱,就離開了。”
林濤咬了咬牙:“你的意思不就是收容婦女、強迫賣淫嗎?這麼猖獗,難道公安機關扳不倒他?”
“也不是強迫。”小扈說,“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也可以做足療技師。只是在這種地方做足療技師,少不了被凌辱。受不了凌辱,來去也是自由的。”
“你還為他說話?”我拍了下小扈的頭,“這麼明目張膽的違法行為,你們不管?”
小扈無奈地聳聳肩:“我就是個小法醫。”
我突然若有所思,走回店裡問老闆娘:“大姐,我們其實也是為了一條人命,請行個方便。我就是想知道,有沒有哪個技師在兩個月前突發膽結石住院做手術的?”
看我一臉誠懇,老闆娘也收斂了她的氣焰:“你說的是秋香吧?她去做手術之後,就沒再來上過班了。那孩子長得是漂亮,就是教不化,滴水不進的,客人碰她一下都叫喚。”
“秋香?”我頓時興奮了起來。
“是我們這裡的藝名,她大名挺難唸的,不過這裡有她押的身份證影印件。”老闆娘說,“不知道哪裡來的農村孩子,給我這一捯飭,漂亮了許多,就是不讓客人碰她。”
“那後來,你聽說過她的事情嗎?”我開始眉飛色舞。
“聽她的小姐妹說,是和一個光頭好上了吧。”老闆娘說,“是一個賣藥的,大概是在她手術的時候認識的。”
一聽見光頭這兩個字,我頓時釋然,知道離破案不遠了。
“光頭?”大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梁偉說的不也是個光頭?”
“她的小姐妹在哪兒?”我急著問道。
“正在上鍾呢,”老闆娘耷拉著眼皮說,“等個把小時吧。”
我早就受不了這個傲慢的女人了,現在有了線索,自然無須再給她好臉色。我重重地把自己的警官證拍在吧檯上,吼道:“我是省公安廳的,別以為你這裡有個縣太爺罩著就了不起,你信不信我掀了你的攤子,連縣太爺的帽子一起摘了?”
“那,我去叫她。”見我突然變了臉,老闆娘有些不知所措,徑直上樓,帶下來一個裹著浴巾的年輕女子。身後還有一個男人的叫罵聲。
“光頭叫德哥,”女子看到一圈惡狠狠的警察,有些發抖,“是賣什麼什麼利膽丸的。”
我知道她說的這個利膽丸是膽囊手術病人術後吃的一種消炎利膽的藥物,這個光頭應該是幹推銷藥物的營生的。
我看了看當地的偵查員。偵查員會意,說:“一個小時內,找到他。”
偵查員沒有吹牛,畢竟在一個只有二十幾萬人的小縣城,賣利膽丸的“德哥”不多。一個小時後,我們已經悄悄到達了德哥家樓下。
這是一個公寓式小區,裡面的房子都是超小戶型的公寓,三十至五十平方米不等。
經過偵查,德哥不在家。
在申請到秘密搜查令後,我們開啟了德哥家的大門。
一股中藥的氣味夾雜著84消毒液的氣味撲鼻而來。
“怎麼這麼難聞?”林濤說。
我沒回答,走進屋裡巡視了一番。
這是一間大約四十平方米的公寓,除了衛生間和廚房,還有一間客廳和一間臥室。客廳更像是一間手工作坊,正中央擺放著一架鋼製的、入物口有臉盆大小的手動攪拌機。攪拌機的旁邊放置著一臺自動塑封機,還有一個長條貨架,貨架上擺放著很多中藥材似的物件。
“看來這個德哥除了賣藥,還自己做假藥。”我說。
大寶拿起貨架上的物件,逐一放到鼻子下面嗅嗅,說:“除了廉價的中藥材,還有樹葉和樹皮。確實如你所說,他自己做假藥。”
我笑了笑,說:“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攪拌機裡絞成粉末,然後浸水,再揉搓成丸狀,最後用塑封機封裝,就成了他賣的利膽丸了。”
“我們不是來研究假藥是怎麼製成的。”肖大隊長提醒我說。
我拉著肖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