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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今早聽我女朋友說,我是十一點多到家的,我就納悶了,平時我半小時就騎到家了,怎麼會騎了三個多小時?還有就是我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損傷?想來想去,只可能是腳踏車出了問題。於是我就去現場勘查了一次,你猜怎麼著?”

我搖了搖頭。

大寶說:“我的腳踏車,鏈條沒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得前仰後合:“你是說,你就這樣一直騎上去、摔下來、騎上去、摔下來?摔了三個小時摔到家的?”

大寶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點點頭,一臉窘相。

“你太有才了。”我大笑著說,“你女朋友打我電話的時候,我還在害怕你是不是鬼混去了。真是那樣,我一定得揭發你,你就臭名遠揚了。”

“哪有那麼容易臭名遠揚?”大寶說,“除非你出現場的時候,發現是我裸死在別人的床上。”

“丁零丁零……”

“臭嘴。”我見是師父辦公室的電話,皺著眉頭說,“如果是有案件,死的人肯定是裸死在床上的人。”

“馬上去程城市,剛發了起死亡兩人的案件。”師父說,“叫上大寶、林濤一起去,如果案件進展順利,順便去龍都縣履行命案督導的職責,龍都有個半年前的命案沒有破。”

“程城的這起案件是什麼案件?”

“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裸死床頭。”師父說。

程城市是位於雲泰市西邊的小市,經濟狀況遠不如雲泰,人口也非常少,所以程城市每年的發案量在全省都是最低。這次一下子死了兩人,市局領導頓時有些慌,第一時間就通知了省廳。

雖然去程城市的機會很少,但是我對程城市還是比較關注的。因為程城市所轄的龍都縣正是“雲泰案”其中一起的發生地。

現場位於程城市開發區的一處平房密集區。這片地區就像是電影中的貧民區,破爛不堪,滿目瘡痍。

“這是個什麼地方?”我一邊從勘查箱裡拿出手套戴上,一邊問身邊的刑警支隊曹支隊長。

“這一片原本是耕地,”曹支隊長說,“最近聽說開發區大建設的腳步也快走到這裡了,所以你看到的這些房子基本上都是一夜之間拔地而起的,作用只有一個,等拆遷。”

我驚訝地看著其中一些建設得還很有檔次的二層小樓,感嘆道:“人類真偉大!”

程城市的小楊法醫走過來和我握了握手。程城市市區有四十萬人口,卻只有三名法醫,其中一名參加職務競聘,跳槽去了刑偵大隊當教導員。剩下的兩名法醫都是我在前年專業技術培訓班上教過的學生,工作才兩年,卻要肩負這麼沉重的工作負擔,真是不易。

“既然是自建房,目的是等拆遷,是不是就意味著這些房子裡不住人?”

我問。

曹支隊長搖搖頭說:“也不是,據初步調查,有七八戶是長期在這裡居住的,有十餘戶是偶爾會在這裡住,剩下的幾十間房屋都是空著的。”

“這樣密集建造,不會造成分地不均的糾紛嗎?”我對這樣的事情充滿了好奇。“以前這裡是一片公用地。房子建造的那兩天,我們確實沒有接到過糾紛報警。老百姓很團結啊。”

“你們初步勘查結果怎麼樣?”我轉頭問小楊。小楊是我的學生,雖然比我小不了兩歲,但我不自覺地以老師自居起來。

“男死者叫付離,女的叫張花嬈。目前看來,男死者應該損傷重一些,張花嬈好像沒什麼損傷,不過屍體我們沒有翻動,在等你們來。”

這可能是小楊工作後遇見的第一起雙屍命案,所以他顯得有些惶恐。

我習慣性地繞著現場走了一圈,這是一間自建的紅磚平房,只有一間,且沒有隔斷。房屋的北側有一扇紅漆雙開大門,旁邊有一扇窗戶,窗簾是閉合的。窗臺有些高,身高一米七的人站在窗前估計也就勉強可見室內的情況。窗戶下面是一片花壇,已經被警戒帶保護起來了。

現場的南側是一堵牆壁,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孤零零的小後門。看起來整間房屋十分不協調,可見這應該是一座倉促建造的爛尾房。

林濤正蹲在後門口,用小刷子仔細刷著門邊。

“怎麼樣,有發現沒?”憑我的直覺,這起案件應該並不算困難。

林濤搖了搖頭:“後門是被撬開的,門鎖本來就很劣質,輕輕一撬,就廢了。根據足跡方向,這個門是出入口。但是這木門質地太粗糙,沒有提取指紋的條件。”

“足跡呢?不是能看出方向嗎?有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