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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可能會搞清楚更多的情況。”

“姜芳芳有沒有和申俊說孩子是怎麼丟的?”我問。

“據申俊說,姜芳芳回來以後就面容呆滯,只說孩子丟了,其他什麼都不說。”

“不太合常理啊,”我說,“你們先調查。能不能弄到個搜查令?我想去看看申俊家。”

張支隊點了點頭。

在放申俊回家前,我們披星戴月地帶著勘查燈趕到了申俊家。

隨著省城大建設的推進,大量的建築需求使賣沙的生意最近紅紅火火。申俊也因此賺了不少錢,家裡蓋了新的二層小樓,裝潢考究。

我、大寶、林濤分頭在各個房間進行搜查,工作緊鑼密鼓,卻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房間的擺設很正常。直到大寶一聲驚呼,把我們都吸引到了他所在的主臥室。

“喊什麼喊?”我說,“不知道什麼叫作秘密搜查嗎?”

“還真的有情況。”大寶拿出一個小本本給我。

這是一本省城市精神病醫院的門診病歷,是姜芳芳的,診斷結果是:間歇性精神分裂症,躁狂症。

“姜芳芳是精神病患者!”林濤說。

“你說會不會是姜芳芳犯病了,所以埋了自己的孩子?”大寶問。

“那為什麼申俊要隱瞞姜芳芳是精神病人這一線索呢?”我說。

“你為什麼總是懷疑他啊?我覺得他蠻正常的,”王法醫說,“他好歹也算個小老闆,自己老婆是精神病人,說出去多沒面子。”

“是啊,”大寶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們不能用常理來推測每一個人的想法或者動機,這是師父說的。”

我點點頭,說:“有道理。那我們現在就更要找到姜芳芳了。”

回去的路上,我們和王法醫兵分兩路。省城的法醫數量比較少,卻要承擔整個市區的非正常死亡案件,王法醫又接到了110指揮中心的指令,要求他去附近的一條旱河裡出勘一起非正常死亡的現場。

這一覺噩夢連連。我夢見了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夢見他被埋在沙堆裡拼命地掙扎,我伸出手去,卻怎麼也觸不到他,我奮力掙扎,卻離他越來越遠……忽然,我又回到瞭解剖室裡,面前站著的卻正是製造“雲泰案”的惡魔,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張著血盆大口,白森森的獠牙在無影燈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我拿起手銬向他撲去,卻撲了個空,他就在我的身邊,我卻總是抓不住他。他一轉頭,向解剖室外跑去,我拔腿就追,卻怎麼也跑不動,只能滿頭冒汗地乾著急。

我一身冷汗地從床上坐起,驚醒了身邊熟睡的鈴鐺。我抬頭看看窗外,天已經亮了。

“又做噩夢啦?”鈴鐺惺忪著雙眼,“這樣不行,你天天這麼大的壓力,哪受得了?”

我搓了搓臉,搖搖頭說:“沒事兒,就是有個心結沒解開而已。”說完我拿起床頭的筆記本,翻看著“雲泰案”的筆記。為了這個案件,我足足記了半本筆記,記錄了“雲泰案”已串五起案件的全部現場勘查、分析、屍體損傷、案件難點、疑點等情況。抽空就看看,總想找到我沒有發現的問題。這個案子不破,我的噩夢就不會停止。

“你再睡會兒,”我對鈴鐺說,“我先去專案組了。”

專案組的全部成員,包括王法醫,都是一夜沒睡。專案組辦公室裡就像是著了火,剛走進門的我,給濃重的煙味嗆得咳嗽了幾聲。

“來啦?”張支隊一臉嚴肅,“姜芳芳死了。”

“死了?”我頓時忘卻了這嗆人的空氣“怎麼死的?”

“昨晚我去出勘的那個非正常死亡現場的死者就是姜芳芳。”王法醫說。

“你怎麼知道?”

“我們也是剛才才知道。DNA實驗室昨晚幹了一夜,做出昨晚死者的DNA和申俊兒子胃內乳汁的DNA檢驗同一。”

“死因呢?”我說,“知道嗎?”

王法醫點點頭:“從初步的屍表檢驗看,符合生前高墜死亡。”

生前高墜死亡通常見於意外或者自殺,他殺比較罕見。

“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自殺,”大寶說,“這樣就能解釋通這個故事了。”

“屍體沒有檢驗吧?”我問。

王法醫搖了搖頭,說:“之前我看完現場,從死者的口袋裡找到一張她抱著小孩照的照片。我看那個小孩應該是申俊的兒子,所以起了懷疑,連夜進行了DNA檢驗。我是準備檢驗確證後再進行屍體解剖的。”

我讚許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