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的答案。”
三個人又重新陷入了沉寂。
林濤說:“對了,我們發現了幾枚指紋,在現場不同地方出現,可疑度很高。經過精心處理,有比對價值。剛才我讓他們進庫比對了,未果。”
“這也算是個好訊息,好歹算是個有力證據。”我點點頭,轉頭對身邊的偵查員說,“這樣,一方面從查有錢人的身份開始,另一方面要查這個李大柱以及他接觸過的女人。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好路子了。這樣吧,半天時間,我們也回去想想,明早碰頭。”
雖然一直在不斷地出勘命案現場,但是“雲泰案”總是時不時地湧上我的心頭。DNA發現這麼久了,一直未能排查出兇手。如果不進一步縮小偵查範圍,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這個惡魔實在是一件難事。
林濤最瞭解我的心結,剛從賓館衛生間裡洗澡出來的他,一邊用浴巾擦著頭髮,一邊問我:“還在想‘雲泰案’?”
我無力地點了點頭。
“現在有什麼進展嗎?”林濤說,“說說吧,對這個案子,我一直不太瞭解。”
我長長地吸了口氣,說:“是這樣的。‘雲泰案’在七年前、五年前、四年前和三年前各發了一起,都在雲泰市周圍,串並的依據是被害人體內都有精斑弱陽性,卻沒有發現精子。大約一年前,龍都又發了一起,之所以能與之前的案子串並,是因為我發現捆綁被害人的繩結和雲泰四案的繩結一致,很有特徵性,但是這次屍體內發現了精子,並做出了DNA。而龍都的案件中,我又發現現場有一個特徵性的印痕,暗示兇手應該是穿制服的人。這都過了幾個月了,從雲泰市附近縣區穿制服的人中間找到DNA一致的,應該不會這麼難吧?”
林濤想了想,說:“穿制服的人太多了,再說,總不能挨個兒去單位發動每個人抽血檢驗,對吧?所以估計還真的沒那麼好找。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從為什麼之前沒精子,後來又有了精子這一問題入手,尋找一些特徵性人群,才有希望。”
我點點頭,說:“是的,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戴套吧,不會有精斑弱陽性;無精症吧,也會在被害人體內留下大量前列腺液;體外排精吧,屍體上和附近現場也該提到精斑;性功能障礙吧,那他怎麼去強姦?”
林濤笑了笑,揉著溼發拍了拍我的肩說:“不想了,睡覺,明天等好訊息。”
專案組會議室裡,大家一個個面色凝重。有的仰望天花板,有的雙手抱頭,有的擺弄著手機。剛進會議室的我,像是走進了當初申辦奧運會、等待宣佈結果的現場,頓時也凝重起來。
我動了動嘴唇,沒好意思吱聲兒,眼巴巴地看著晉瑱縣公安局華局長。
華局長看我們到了,拉開身邊的椅子,示意我們坐到他身邊,說道:
“查清了其中一個死者的身份,確實就是李大柱。不過經過調查,這個李大柱是個木工,每天就在縣城中心的路邊推著腳踏車、掛著木工牌子等生意。正常時間出去,準時回家,從來不在外面鬼混,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老實巴交的一個老光棍,獨自贍養七十歲的母親。二十五號早晨出門,就沒再回家。”
“哦,”我勉強地笑了一笑,說,“之前還以為他和那個租房子的女子是一夥的,是他焊接了那個鐵籠,然後殺人的呢。”
華局長搖了搖頭,說:“調查過了,他肯定不會電焊技術,而且他一個老光棍,女人的屁股都沒見過,更別談什麼姘頭了。”
我皺了皺眉頭,和這些粗獷的老刑警共事,我一下子還習慣不過來。
“那個……”大寶推了推眼鏡,膽怯地問,“有錢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華局長說:“昨天排查了全縣以及周邊縣的失蹤半個月左右的人口資訊,發現了幾個符合條件的。經過一一排查,都排除了。昨天半夜,可能是看到了我們在官方微博上釋出的認屍啟事,省城有一個女人聯絡了我們,說她丈夫顧偉民二十三號到我們縣出差,當晚就失去了聯絡。因為這個顧偉民平時愛尋花問柳,所以她也沒在意,直到昨天看見了我們的微博。”
我點頭表示讚許,看來官方微博真的能發揮出作用。
“DNA還在做,”華局長說,“應該快出來了。”
“尋花問柳?”我還在思索,林濤已經脫口而出,“難道是仙人跳?”
仙人跳,指一種利用女色騙財的圈套。一般是男女二人串通,女方以色相勾引受害者,當兩人到住所準備發生性關係之際,再由男方出面勒索或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