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隊皺著眉頭說,“你不知道有雙性戀的說法嗎?而且還有很多同性戀為了掩蓋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而騙婚的。我們以前還接到過此類事情的信訪。”
“這個也信訪?”
“是啊,”黃支隊說,“被騙婚的女子來上訪唄。”
“這事兒歸公安管?”我十分詫異。
“公安大接訪以後,”黃支隊搖搖頭,“什麼信訪事項沒有接待過?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接待不到的。哎!跑題了,跑題了。”
我想了想,說:“你說的還真有可能。你看,死者是去年九月底出獄的,十月份就結婚了。而我們判斷死者應該是十二月到一月左右死亡的,也就是說死者結婚後兩個月就死亡了。這個時間也太短了,所以我認為,死者很有可能是因為結婚激怒了他的同性戀男友,然後同性戀男友一氣之下殺了他。”
“我考慮的也是這樣的可能性。”黃支隊低頭思考了幾秒鐘,說,“沒有其他可能了。”“曹風的妻子呢?”我說,“她說不準會知情。”
“目前正在派人查。”黃支隊說,“曹風的妻子是四川人,叫孟夢,在我們這邊打工。因為曹風生前根本就沒有幾個朋友,所以調查也很艱難。”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說,“曹風不是黑戶嗎?沒有戶口的人,也可以登記結婚?”
“當然不是去民政局登記結婚。”黃支隊說,“曹風以前盜竊的時候,是跟著一個老小偷當學徒的,他把這個老小偷當成自己的師父、親人。曹風和孟夢結婚的時候,是讓這個老小偷當的見證人,三個人喝個爛醉,算是結婚了。”
“有第三個知情人?”我說,“那敢情好,從這個老小偷嘴裡豈不是可以得到更多關於曹風的資訊?”
“問題就在這裡,”黃支隊說,“老小偷交代,曹風生前話非常少,老小偷就知道他無親無故,其他關於曹風的資訊一點兒都不清楚。”
“那老小偷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呢?”我問。
“據老小偷交代,”黃支隊抿了一口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