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有底兒了。”我說,“還擔心這起案件難度會很大,目前看,並不難呀。”

“好吧,”黃支隊說,“我們抓緊時間圈定偵查範圍,要用最短的時間鎖定屍源。”

有了大量的合理分析作為襯底,我們信心十足。信心十足就會幹勁十足,很快,我們就取下了死者上下左右四顆磨牙並且鋸下了死者的恥骨聯合。

“根據牙齒和恥骨聯合推斷,死者應該是三十三歲左右,上下不會超過兩歲。”我費了很大勁兒忍著惡臭剝離開恥骨聯合周圍附著的軟組織,暴露出恥骨聯合面,然後結合牙齒的磨損度對死者的年齡進行了初步的推斷。

“再結合這個男人身高一米六八左右,體態中等,還有穿著一雙偏女性化的棉襪,”黃支隊轉頭對身邊的主辦偵查員說,“我覺得有了這麼多指標,應該不難找屍源了吧?”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和黃支隊都在苦苦地等待著尋找到屍源的好訊息,可訊息久久不至。以至於到第二天傍晚,我們幾乎對偵查部門喪失了信心。

“看來死者是沒有親屬啊。”黃支隊說,“不然不會到現在還沒有排查清楚符合死者條件的失蹤人口。如果沒有親屬報案,則無從查起了。”

“誰說無從查起?”一個清亮的女中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專案組死寂的氣氛,雲泰市公安局DNA室負責人張秋走進了專案組。

“有重大發現,”張秋說,“透過你們劃定的死者條件範圍,我們在DNA資料庫中設定了條件,然後輸入死者的DNA資料,沒有想到,居然比中了一條資訊。”

“是什麼資訊?”黃支隊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根據目前比對結果,”張秋說,“死者應該是在兩年前因盜竊摩托車入獄,並在監獄中蹲了一年多的曹風。”

3

“呵呵,”我笑著說,“說不準這個曹風就是在蹲監獄的時候變成了同性戀。不過現在撥雲見日了,查到了屍源,破案指日可待。DNA又要立功嘍。”

“這個曹風是什麼時候出獄的?”黃支隊沒有接我的話茬兒,接著問張秋,“我要的是具體、準確的時間。”

“剛才我向司法部門朋友查詢了一下,”張秋說,“準確時間是去年九月二十二日。”

“時間對得上!”黃支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高興地說,“馬上去查這個曹風,生前和哪些男人有染,住在什麼地方,有沒有什麼親屬。”

“怕是不好查。”張秋緊跟著潑來一瓢涼水,“據司法部門同事的介紹,這個曹風從小是個黑戶,入獄的時候,他除了曹風這個名字,其他所有資料都拒不交代。因為並沒有查到他的戶籍,所以監獄管理局的同事對這個曹風的身世一無所知。”

“查不清身份,還能找不到人?”黃支隊笑著說,“看我們的本事,去查吧!”

案件每次進展到需要調查的時候,我就失業了。

回到賓館,我百無聊賴地等待著專案組傳回好訊息。翻看著微博,也沒有什麼吸引人眼球的熱點。實在不知做些什麼的時候,我又想起了“雲泰案”。

為什麼在前四起案件中,死者體內都沒有發現精子,在最後一起案件中卻發現了精子?難道真的是不同人作案?不會!那麼特殊的繩結打法不可能出自兩人之手,如果真的是兩個人,那這巧合有些過於誇張了。難道這一次“雲泰案”的兇手有了幫手?兩個人輪姦?也不會。這麼隱蔽的作案,侵犯物件都是弱女子,何必要找什麼幫手?強姦犯沒必要帶徒弟吧?那麼,又會是因為什麼呢?

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雲泰案”前四起案件中。犯罪分子為什麼會沒有精子?或許這次他出了什麼紕漏,把精子留在了死者的體內?目前這樣的想法才是唯一可以說得通的想法。所以,案件偵破的突破口一方面在查DNA,另一方面就是要搞清楚兇手為什麼會沒有在現場留下精子。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

對警察來說,熟睡被驚醒通常不是因為噩夢,而是電話鈴。

不過,這次是好訊息,曹風的資料和住址找到了。

“這個曹風是不是個同性戀還沒有任何調查依據能夠證實。”當我趕到專案組的時候,黃支隊開門見山地說。

“沒有發現他是同性戀的依據?”我問。

“是的。”黃支隊說,“倒是很意外地得知,曹風在出獄後不久就結婚了。”

“結婚?”我說,“他不是同性戀嗎?他娶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少見多怪。”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