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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高則成本已嚇得面色大變,這時喜極而呼,縱到白鹿子身後,拉著他的手臂叫道:“師父,這妖女砍斷了蔣師弟的手臂!”白鹿子臉色一變,低頭看時,果見蔣濤昏倒在血泊之中,一條血淋淋的斷手落在身前。

白鹿子面露激憤之色,對韓雪怒道:“小丫頭,你幹麼砍斷小徒的手臂?忒也心毒。”

韓雪答道:“前輩有所不知了,是令徒調戲小女子在先,小女子只得無奈出手。”

高則成叫道:“師父,你不要聽這妖女胡說,她一進酒樓就自己寬衣解帶,賣弄風騷,勾引我蔣師弟,然我師弟乃是正人君子,當即痛斥她不知廉恥,傷風敗俗,這妖女惱羞成怒,突然出手害了我蔣師弟。”

韓雪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高則成罵道:“你不要含血噴人,明明是你師弟貪花好色,對本姑娘風言風語,拉拉扯扯,你卻反過來倒打一耙。”

白鹿子對韓雪道:“鄙徒的為人我一向深知,他決不會調戲良家少女,小丫頭,看你那衣冠不整的放浪模樣,就算我徒弟當真調戲了你,也是你自取其辱,怨不得別人。”

韓雪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樣子和古禮不合,連忙放下袖子、繫好衣釦,直羞得面紅耳赤。

白鹿子斜眼瞧著韓雪,問道:“你師父是誰?就沒教過你作姑娘的要檢點一些麼?”

韓雪道:“我沒師父。”

白鹿子本來想韓雪能連續打敗自己兩個徒弟,自是高人之徒,哪知她竟說沒有師父。武林中人最尊師道,決不敢有師而說無師,她說沒有師父,那便是真的沒有師父了。

白鹿子心中再無顧忌,說道:“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淫邪放蕩,做事又是這等心狠手辣,將來必定貽害江湖,我今日就要為武林清除後患。念你是小輩,我給你個機會,你若能接我十招,我就放你走路。”說著拔出背上的寶劍。

韓雪心道:“好個狂妄的老道,你的武功再高又能比那楊逍高出多少?那魔頭還不是一樣死在本姑娘的劍下,我就不信我接不下你的十招。”

韓雪拾起長劍,也不搭話,使了招仙人指路,長劍斜斜刺出,這一招寓守於攻,盡得古墓劍法綿密細膩之精要。

白鹿子讚了聲:“好劍法!”竟不擋格韓雪來劍,長劍微側,第一招便即搶攻,劍尖直刺她咽喉要害,出手之凌厲迅猛,直是匪夷所思。韓雪一驚,滑步相避,豈知白鹿子一劍刺出,立即轉圈,等她身子閃到,劍尖也跟著點到。韓雪只覺劍尖已刺及咽喉,嚇出一身冷汗,全力後躍,豈料白鹿子的劍卻似如影隨形,任她閃避騰挪,連使多種身法,始終指在她的咽喉之上。

轉眼間韓雪已連退數丈,背心貼在了牆上,再也無從躲閃,但覺一口寒氣森森的長劍抵住了自己的咽喉,要輕輕向前一送,她有十條性命也一起了結,直嚇得心口狂跳、冷汗淋漓。

白鹿子突然收劍撤招,嘆息道:“武林年輕一輩女子之中,如你這般相貌武功的也是少有得很了,這樣吧,你自斷一臂,和我崑崙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按武林人的標準,這種處置其實已是十分寬大,僅僅是一臂還一臂而已。

可是韓雪並非武林中人,這種壯士斷腕的豪舉她是萬萬作不出來的。韓雪突然指著白鹿子的身後叫道:“咦!那是什麼人來了?”趁著白鹿子回頭的當口,韓雪猛然打出一把銀針,雙足一點,向視窗撲去。

白鹿子冷笑道:“好個狡黠的丫頭!”袍袖一拂,將銀針卷得四散飄飛,同時身子縱起,像一隻大鳥般向韓雪撲去。

韓雪正要破窗而出,突然身子一沉,已給白鹿子的劍脊搭在肩上,登時一股強力,如泰山壓頂般蓋將下來,韓雪全身痠軟,再也難以動彈。

韓雪萬念俱灰,知道自己武功遠非白鹿子之敵,抗拒也是無用,銀牙一咬,說道:“我寧死也不能沒有手臂,你殺了我好了。”

白鹿子嘆了口氣,說道:“老道士又豈能當真斬下女孩子的手臂,但是我徒弟的胳膊也不能給你白白斬斷,老道就廢了你的武功,今日之事到此了結。”

一股強勁之極的內力從壓在韓雪肩上的長劍上傳來,韓雪身體猛地一震,知道白鹿子是要用內力化去自己的武功,只罵了一聲:“臭老道,你……”就被那內力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韓雪拼盡全身的功力,竭力與白鹿子相抗,連骨骼也格格作響,但這白鹿子內力之強,武林中除張三丰外無出其右,韓雪就如激流中的小船一樣全然無能抗拒,但覺白鹿子的內力在自己的奇經八脈中四處遊走,四肢百骸極是難受,似乎每處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