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菊和周密之都一怔,思菊問道:“怎麼個將計就計法?”
鳳九淵道:“派個通知那拉勇,調河陽督衛府的五萬人馬迅速朝山南道方面機動,雍西和雍北兩個督衛府的十五萬多人馬也枕戈待命,作出隨時都會前往支援山南道的樣子。動靜不妨鬧大一點!如何?”
思菊沒有反應過來,周密之就捂掌讚道:“高!如此一來,敵人也就更不能掌握我們的動向了。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他們要弄清楚我們的進攻重點在哪,非得費上一番精神不可!”
見周密之贊同,鳳九淵也笑了,道:“那就趕緊派人給那拉勇送信!”
思菊卻忙叫道:“慢著。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或許是敵人的投石問路之計呢?”
“投石問路?”鳳九淵一想,頓時又猶豫了。
周密之卻道:“斷斷不會!”
思菊問道:“為何不會?”
“第一,我們不清楚敵人的動向,敵人自然也無法準備地掌握我們的動向,這石頭如何投呢?若是隻投出了這麼一塊,而又被咱們湊巧撞上了,那自然是我們活該倒黴,行蹤也會因此而暴露。但敵人會只投出這麼一塊石頭嗎?不可能!若是投出的石頭有兩塊、三塊或者四塊,那敵人又怎麼知道是哪一塊砸中了我們?與其說他們是在投石問路,還不是說是在漫天撒網。第二,敵我雙方的目的不同,這就決定我們所採取的手段也不同。為了儘快攪渾鳳凰界的水,控制住局勢,投石問路之計絕不是他們的首選,反而會浪費他們的時間和機會。因此,我才斷定這絕不是投石問路之計!”
思菊想了想,點頭道:“如此看來,他們就是為了干擾我們的判斷了!”
鳳九淵卻又站起來,道:“既然他們是想幹擾我們的判斷,我們為何就不能干擾他們的判斷?”
思菊問道:“你又想到什麼主意了?”
鳳九淵神秘地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計!”換上了衣服,就道:“走,咱們去該去吃飯了!”
思菊一驚,道:“下面那麼多人,你這時候去吃怕,就不怕惹出亂子來?”
鳳九淵道:“怕什麼?要的就是惹出更多的亂子才好呢!”
周密之忙用手肘撞了一下思菊,輕聲道:“思菊小姐,皇上這正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
思菊略一想,便抿嘴笑了,道:“沒想到,他也有開竅的時候!”
鳳九淵的出現倒沒有引起這夥子士兵的注意,反倒是他身邊的思菊,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見一名作隊官模樣打扮的人道:“呵,哪來的小妞,這水靈勁,可了不得!”他的話一落,大堂裡立即響起了一陣笑聲。
思菊只當沒聽見,鳳九淵倒是滿臉的不悅。見沒有空餘的桌子了,他就喊道:“掌櫃的,給咱們尋個地兒,加張桌子。趕了一天的路,總得吃點東西不是?”又說:“有什麼好的儘管上來!”
有士兵吆喝道:“嘿,小白臉,大爺這有好吃的,要不要?”用筷子指著襠下,眾人見了,一陣鬨笑。
鳳九淵哼了一聲,嘿嘿地道:“咱們莫不成是到了牲口市場?怎麼就沒聽到一句人話呢?”
啪的一聲,那士兵拍桌子站了起來,吼道:“你他孃的說什麼呢?狗曰的,找死是不是?”也不管勸阻,衝了過來,就要打鳳九淵。
掌櫃的忙上去攔住,好話說盡。那士兵就說:“要我放過他也行,讓那小妞來給大爺們陪陪酒,就當道歉,我就放過他!”
鳳九淵道:“要喝酒,是麼?來,你過來!”
士兵膽大,竟然真的走了過來。鳳九淵端小二才送上來的一壺酒,朝著士兵的臉上潑了過去,罵道:“就你這號豬狗不如的,也配喝酒?”
士兵被燙著了,捂著臉哇哇地大叫了起來。這下了,大堂裡頓時大亂!掌櫃見狀,忙和小二逃也似的跑了。
好多士兵都嗆的一聲拔出了戰刀,圍了上來。
思菊在桌上輕輕地一按,一筒筷子盡數飛了起來,朝著周圍激射。一時之間,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搶在最裡面計程車兵全都倒在地了上掙扎。
鳳九淵嘿嘿地冷笑道:“督衛府軍什麼時候變得像你們這樣腕包了?都給我站起來!”
他一發作起來,自然有股懾人的威嚴,嚇得受傷計程車兵不敢叫了,正準備拔刀砍人的也停了下來。
“鳳凰界的軍人,什麼時候變得比山賊強盜都野蠻了?你,說!”他指著穿著隊官服色的人道:“告訴我怎麼回事!”
那人嚥了個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