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道:“不是視死如歸麼?一壺水就讓你們怕成這樣了?”
兩人被激,搶著去喝水。
鳳九淵道:“給你們個保全同門和家人的機會。供出你們的同謀,只要朝廷將他們拿住了,立馬賞你們一個痛快,並赦免你們的同門和家人,絕不再追究。如何?”
兩人又罵了起來。
鳳九淵拍手道:“還真是剛烈得緊呀!思想覺悟就這麼高麼?就這麼急著想當烈士麼?對不起,我還真不會成全你們!”又問:“考慮清楚了,真不說麼?”
兩人繼續罵!
鳳九淵也懶得再費口舌,一擺手,便不再搭理二人了。
雷頓一閃身,就進了密封的牢籠,兩人先是一愕,旋即就嘿嘿地笑道:“走上這條路時,就料定會有今天,有什麼殘忍的手段儘管使出來吧,爺爺要是皺一下子眉頭,就枉為人世!”
雷頓哼了一聲,道:“是麼?”拎起其中一人,食指彈出蜂針,從後腦風府穴處紮了進去。
人腦記憶庫被複制的過程絕不好受,甚至是這個世上最可怕、最痛苦的酷刑之一。複製才一開始,那人就知道雷頓在幹什麼,臉上出現了絕望的死灰。但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雙眼不停地翻白,渾身肌肉不停地抽搐,口裡發出霍霍的怪叫聲,嘔吐著白沫,讓人不寒而慄。
那人的意識是清醒的,當然知道雷頓在幹什麼。他本以為自己咬住牙關不說,鳳九淵再厲害也拿他沒辦法,卻沒料到這個在江湖傳言里人人畏懼的大內侍衛統領竟然還會讀取別人的心思,早知如此,還不如自己招了出來,還能保全同門和家人,現在卻是什麼都完了!
在雷頓讀取完那人的記憶之後,將他向死狗一般拋到牢籠的一角,然後朝另一人伸出了手去。
“不,你,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眼睜睜地目睹了同伴的遭遇之人,那人的心志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退到了牢籠的另一角,叫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雷頓哼了一聲,道:“這話你可以留著告訴你們的同夥,讓他們知道落在我手裡之後該怎麼做才是對的!”然後又將蜂針扎進了他的後腦。
讀取完所有的資訊之後,雷頓就對許庸道:“放了他們!”
不單許庸吃了一驚,連思菊也吃驚不小,問:“放了他們?為什麼!”
雷頓道:“現在殺了他們不過是徒髒了手,沒有任何的意義。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就放出訊息,說是他們抵不過刑罰,主動招的供。就讓他們狗咬狗去,豈不更好?”
思菊本想親手殺了兩人,為母報仇。想到就算是殺了兩人母親也不能活過來,而現在是放了他們遠比殺了他們更有用,更令他們感到恐懼和痛苦,那為什麼不主和呢?便點頭道:“好,那便放了他們……”
許庸也明白了這樣做的意義,讚道:“雷統領好高明的手段!”又說:“不過現在還不能放,至少應該關個三五天再放!”
鳳九淵道:“不錯,思慮得很周全。就這麼辦吧!”
雷頓說了一串名字和他們的身份背景,讓許庸立即帶人去捉拿,並說能抓到活的最好,若不能拿到活的,一個時辰之內能將屍體送到他手裡也行。許庸應了下來,道:“請雷統領放心,關部上下定不辱使命!”轉身就要走,鳳九淵叫住,問思菊要了一粒丹藥道:“你受了內傷,把這藥吃了吧。你是尚書,不必事事躬親,派下面的人去就行了,也總得給他們立功的機會不是?”許庸接過藥,叩頭謝恩之後,這才去了。
這一夜,並沒有因為兩名兇陡的被捕而安靜下來,相反,刑部與關部的緹騎四出,緝拿官民人等,鬧得是人心惶惶。便是連神殿也未能倖免,有三名法師遭到緝拿。人被抓到之後,通通關到了北校場,雷頓對他們連夜進行了突擊審訊。
說是突審,其實雷頓什麼話也沒有問,只是複製了他們的記憶庫後,便命將他們打入刑部死牢,擇日公開處決。
隨著他掌握到的資訊越多,牽扯到社會黨這個巨大漩渦裡的人也越來越多。表面來看,社會黨是一個近幾年才出現的新興組織,其宗旨和管理模式都有著極深的合眾國政治黨團影子。經過仔細分析卻會發現,一切顯然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雷頓心中最大的疑問就是:社會黨憑的是什麼在短短几年之間發展壯大到如此地步?若不是鳳衛下手得快,儼然已經能夠動搖鳳凰界的根本了!
858 社會黨人(五)
鳳九淵在看完雷頓遞來的報告之後,也斷定這絕不是一個近幾年才突然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