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九離……他從少女對失去弟弟的悲痛中可以想像中九離在失去自己後將會怎樣。也可以想像自己在失去九離後將何等的悲痛欲絕!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縣令孫忠連夜從縣城調來的糧食運到了,並在鎮子西頭設立了粥廠,救濟吃不起飯的百姓。
軍情緊急,也容不得鳳九淵多留,對徐伯成交待了幾句,就準備起程。思菊原以為他會把少女交給徐伯成照顧,卻沒想到堅持要帶在身邊,還對少女說:“以後我就是你哥哥,你跟我去吧!”
少女卻看著他說:“我要帶二娃一起走!”
鳳九淵道:“……你怎麼帶?”
“不管怎麼帶,我就要帶!”說著又哭了,道:“爸爸臨終前對我說,一定要照顧好弟弟,我,我……”
鳳九淵見她又哭,就道:“好,帶上二娃,咱們帶上……帶骨灰可以嗎?”
少女想了想,點頭道:“好!”
鳳九淵就立即讓索哈牙去辦。
這一折騰,午後才上路。
少女抱著弟弟的骨灰罐,坐在鳳九淵的身前,沉默得像具行屍走肉。思菊跟她說話她不答,鳳九淵偶爾問上一兩句,她才開口。
天黑的時候,到了安遠府,一行人卻沒有進府城,而是去了府城外不遠的督衛府大營。
前幾天才移師到此的中京督衛府前軍五個營正在加緊地做著戰備,鳳九淵的到來並沒影響到他們的工作程序。
連夜召開了一次軍事會議,又聽取了當地水怪肆虐的情況和傷亡報告後,鳳九淵就道:“讓參軍連夜拿出個作戰計劃來,明天早上交我審閱。記住,老規矩,以重點清除為主!還有就是放出四艘鷹級星槎,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對重點水域進行監視!”命令下達完後,又問道:“安遠靖軍統領到了嗎?”
那拉勇說到了,在營外候命。鳳九淵就讓進!
見這人生得五短身材,又肥又胖,滿臉的橫肉上掛著黑漆漆的兩隻燈泡眼,顯是平時疏於運動不說,還酒色過度,心下極是不悅,暗道:“這樣的人也配統領一府的靖軍?”問道:“叫什麼名字?”
那人趴下答道:“小人蘇德啟,參見太弟殿下!”聽著這名字,有些將領忍不住笑了。
鳳九淵冷言道:“這裡沒有太弟,只有徵虜大將軍。你是安遠府靖軍統領?”
“是,小人正是!”
“嗯,很好。我這裡正缺一隻沙袋,剛才我見轅門外有不少,你去搬一隻過來,咱們再商議軍事!”
蘇德啟一怔,為難地答道:“這,這……”他想必是要說:搬沙袋這活隨便叫個士兵去就行了,怎麼讓我這個靖軍統領幹呢?鳳九淵眼神一凜,蘇德啟嚇得一抖,趕緊領命去了。
在他走後,鳳九淵就對那拉勇道:“我諒他是搬不回來沙袋的。撤了吧,換個有力氣,能打仗的!”
果然,直到軍事會議開完,蘇德啟都沒有把沙袋搬進來。那拉勇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奮力地拖著沙袋朝中軍大帳掙命呢。見到那拉勇,他還抹著汗說:“那拉將軍,你們的沙袋怎麼這麼沉?恐怕得有三五百斤吧?”
那拉勇是一個沒有廢話的人,說:“你不用搬了,回家去吧!”
蘇德啟頓時大喜,道:“謝那拉將軍。”又湊上來問道:“那拉將軍,下官已經命人準備了酒宴,為大將軍接風,也請諸位將軍都賞臉……”還沒說完,那拉勇就橫了他一眼道:“你不回家了?”
蘇德啟把要說的話全忘了,撿起衣服,飛也似的跑了。
午夜剛過,就發生了水怪襲營的事件。鳳九淵才洗過澡,聞聲衝進營房,見步兵豎起鋼盾築成第一道防線,弓弩手抬著連機弩,朝著黑暗裡射出了火箭。投擲兵也都將轟天雷取在了手裡,只需都尉一場號令就能投擲出去。
“怎麼回事?”鳳九淵接過思菊遞來的皮甲套在身上,又從索哈牙手裡拿過佩劍。
那拉勇道:“有水蛙、蛇還有烏龜,是從引水渠那邊過來的,值守計程車兵被咬死了。已經死了十六個!”
鳳九淵問道:“有多少?”
那拉勇道:“不知道!”這時,指揮戰鬥的都尉下達了投擲轟天雷的命令。
三聲劇響之後,直掀得整個營盤都好似翻了個個。
營房裡的大妹——鳳九淵一直問不出少女的名字,只有先叫她大妹——本來睡著了的,也被嚇醒了來,恐懼地尖叫著。
鳳九淵忙讓思菊去看著。
兩輪投擲之後,都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