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榮耀。自打水怪為患江北道以來,古甸鎮也曾人心惶惶過,好在一直都很安靜,到處都聽著有死人,唯獨古甸的水域平靜得很,人畜無傷。
漸漸的,就有人說古甸是福地,有徐敬之的保佑,水怪不敢來為害,就有越來越多的人從外地趕來古甸避難。古甸原來空闊的鎮落也變得擁護起來了,到處都人滿為患!生活物資也隨之開始短缺起來,當地人和外地人之間的矛盾日漸激烈。終於有一天,因為買米的事情,導致了一場大斗毆,十三人死亡,百餘人受傷。
縣令、知府一齊被驚動,都率領著公差趕來平亂。
無巧不巧,鳳九淵那天正借道古甸趕往安遠府,一進鎮子,就見滿大街都聚集著憤怒的人,個個手裡都持著棍棒菜刀一類的武器,顯然是要去幹什麼事。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水怪為患,殺了人,激起了百姓們的怒火,要去除害呢,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因為一場買米的糾紛,導致八個本地人被外地人打死,他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喝問道:“誰是鎮長,讓他來見我!”便在鎮頭翻身下了馬,見不遠處便是一座大宅子,門額上高懸著‘徐府’的匾,便問思菊道:“這便是徐敬之的老家了?”
思菊點頭說是。鳳九淵就道:“好,咱們先去借他的家休息一下!”便讓索哈牙去通報。
鎮裡見來了軍官,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都忙著去稟知正在勸慰百姓的鎮長。
鎮長一聽說來了軍官,忙趕來見。
徐家人很是好客,一聽說來人是督衛府的官軍,也不管什麼身份,便接進了前廳。更巧的是,鎮長便是徐家當代的長子,雖只是個小小的鎮長,在江北道卻是極有影響的人。進門後,見鳳九淵一行正在敘茶,便起手作揖道:“鄙人古甸鎮長徐伯成,不知軍爺何事見召?”
鳳九淵見徐伯成年不過三十,極是年輕有風度的,便笑問道:“我還當鎮長是個七老八十的呢,原來竟這麼年輕。你姓徐,想必也是徐敬之的後人了?”
徐伯成道:“不敢,鄙人忝為遠祖宏毅公第四十七代長孫!諸位遠來,只因鄙鎮發生了點事端,不曾親來迎接,還望見諒!”
長孫的叫法是有講究的,一般都指當家理事的繼承人。鳳九淵見徐伯成便是徐家當代的家主人,笑道:“真沒看出來呀,倒是我等眼拙了。哎喲,你是主人,又是鎮長,這麼站著怎麼說話?還是坐下吧!”
徐伯成哪裡看不出來鳳九淵身上甲冑的金黃鳳凰紋飾,一時心驚不矣,只是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以皇太弟身份出任徵虜大將軍的鳳九淵,所以也就不敢端主人的架子,只是站著了。見鳳九淵說了話,便控身起手,問道:“冒昧請教,軍爺可是來自徵虜大將軍行轅?”
鳳九淵道:“喲,你有些眼力。怎麼看出來的?”
徐伯成就越發的肯定了,額上頓時滲出了汗來,臉膛頃刻間漲得紅了起來。都過了一千六百多年了,徐家終於又迎來了一位皇帝,想必是又要興旺發達了吧?念頭一起,腿自然也就軟了,當場跪下去,叩道:“學生徐伯成,叩見徵虜大將軍皇太弟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鳳九淵就越發的樂了,扶起他道:“一路都沒見有人認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徐伯成道:“殿下甲冑之上飾有金黃鳳紋,按祖制,只有皇室子弟才能配飾。當今皇上乃女主,只有殿下這一弟,現在兼著徵虜大將軍,坐鎮江北道指揮清剿水怪事宜。因此,學生斗膽斷定,殿下便是徵虜大將軍,大將軍便是太弟殿下了!”
鳳九淵又和他說話了兩句,這才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還以為是水怪為患了呢!”
徐伯成起身奏道:“這事說來也跟水怪有關係的……”便把古甸的情況詳細地介紹了一下,這才說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古甸歷來自給自足,家家戶戶的存糧也不是很多。這一湧來了數以萬計的外地人,糧食、物資自然就不夠消耗了。今天一大早,本地住戶石三家的(石三的老婆)見家裡沒了米,便去萬源米店買。店裡的米也剩得不到二十斤,店主劉老闆就把剩下的全賣給了石三家的。恰在這時來了幾個外地人,說要買米。劉老闆說最後的米都被石三家的買走了,已經沒米了。外地人不信,說要檢視倉庫,劉老闆自然不讓,雙方就這樣起了爭執。外地人就說本地人串謀起來欺負他們外地人,而劉老闆也說他們外地人強買強賣,雙方言語不和,動起了手腳,先是把劉老闆打傷了。石三家的看不過,便把石三給叫了來,又叫上了十數名街坊,要為劉老闆抱不平,又把那幾名外地人給打了。事情就這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