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驀得低下頭,在他還未及反應的時候,迅捷地在他淡色優美的唇上點了一點,權當早安吻。
他猝不及防,只來得及伸出手指,有點怔忪地按在自己的唇上。
“玄飛。”我很鄭重地看著他,凝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有句話我一直想向你說。”
他探尋地看著我,安靜地等著後文。
“我愛你。”
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有種塵埃落定的輕鬆。
彷彿它們就這樣一直徘徊在嘴角,時刻叫囂著衝口而出,卻整整,等待了十年。
現在,它們終於逸了出來。
韓玄飛無所行動,仍舊只是安靜地看著我。
我轉過身,自顧自地找拖鞋準備下床,並不要求他的回應。
我愛他,是我的事情。
選擇說出來,同樣是我的事情。
他現在無力回應,我明白,所以並不失望。
即使,有一點失落。避無可避。
站起來的時候,撐在床沿上的手臂突然被握住了,我回頭,韓玄飛努力地、讓自己不要鬆手。即使身體如此抗拒。
“可可。”他的聲音不復平靜。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他說。
我微笑,使勁點頭。
即使沒有說愛,可是他的回答,比愛更加深刻。
我說的,只是一個概念,而他,卻已經將這個概念深入骨髓。
他沒有再說什麼,情緒依舊如往日般低落,可是我一整天都覺得欣喜異常。
到了晚間,我給他泡了一杯牛奶,裡面放了伊森交給我的鎮定劑,然後催促著他喝盡。
他很快陷入安眠。
走下旅館,伊森已經在直升飛機裡等待多時。
“他沒有發現吧?”
“沒有。”我回答,然後轉頭看著底下越來越遠的海灘。
第二次的情況跟第一次沒什麼兩樣。我躺在推車上,經過長長的通道,來到了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裡。
裡面仍然有幾個穿白大卦、戴口罩的“醫生”。
沒有人說話,他們井然有序地完成一系列準備工作後,開動了機器。
這一次的感覺比上一次還要痛苦。
千萬股陰寒的力量流向我的全身,冷冷地、從容不迫地將所有的神經慢慢地剖開、撕碎。他們貪婪地汲取著血液中的熱量,獰笑著在每個細胞之間舞蹈。
我深深地呼吸著,努力將自己的意識集中在自己想象出的虛空中。
可無論怎麼努力,最後仍然會不堪苦楚,逃避在昏眩了。
再次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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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媽媽拉去看殘奧會,汗,今天還欠了一章,明早補吧。灰溜溜爬走……
(七)實驗(下)
實驗並沒有成功。
伊森煩躁地彈著手中的資料簿,盯著螢幕上的資料,一眼不眨。
幾個醫生在我身上做了些常規檢查,然後將拿了幾個枕頭墊在我的腦下,將我扶起來。
“有沒有什麼不適反應?”伊森問。
我搖搖頭,“還好,就是有點累。”
然後想起實驗時的那些苦楚,覺得心有餘悸。
“很多人昨晚實驗後都出現神經崩潰的現象,你是唯一特殊的。”伊森淡淡地說:“可我還是沒辦法找出原因……這部機器,可能真的用不了了。”
“那還有其它的辦法嗎?”我焦急地問:“除了挖掘機,應該還有其它方法治好玄飛的吧?”
“沒有了,只能用藥物控制。”伊森有點沮喪地說:“我們已經交代了蓮,讓她取一點天使塵的原料來研究,但是希望並不大——可可,如果玄飛以後都這樣,冷淡、憂鬱,喜怒不定,你願意一直照顧他,對他不離不棄嗎?”
“你覺得,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嗎?”我淺淺一笑,神色坦然。
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而只要哥還在身邊,其實也沒有什麼壞的。
“我們再試幾次,如果再不行,就等天使塵的原料回來後,再行研究。”伊森俊秀陰冷的眼中第一次閃過溫暖的痕跡,他關上儀器的按鈕,抬腕看了看時間:“又快天亮了,先回旅館吧,你要引起玄飛的疑心。”
我點點頭,平息了一下不適的感覺,正準備起身,一個穿著酒店服務員的男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還未完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