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可以借這補天池之助,直登仙境。而仙境強者若能得這補天神池之助,自然也是有著大有好處。洗化仙軀,使肉身完美,甚至還能有重塑部分道基的機會。
這東西不止是魔門修士垂涎,便是道門的修者,也同樣是趨之如騖。
關鍵是以補天閣秘法提煉出的補天池液,乃是再純正不過的道門清氣。所以製作的方法,雖是最純正不過的魔門手段,可池水本身,道門修士用來也是無法,效果上佳。
莊無道早就聽聞補天閣,最近祭煉的一座補天池,已經快要完成。這使得補天閣內部最近內鬥頻頻,不過都被誅天魔主強行壓下。這位魔主,將這補天神池視為禁裔,顯是準備將這一池神液,當做自己未來的登天之基。
連這補天池都捨得丟擲來,可見這位魔主,情形確已經是窘迫危急之至。
而整個神界之外,那諸多正魔二道修士聽聞,果然是為之一陣沉寂,許多人都為之心動遲疑。
不過只僅僅片刻之後,這些人中的絕大部分,都紛紛退走。
誅天魔主拿出的條件,固然是誘人之至,卻也需能拿得到手才好。相較於那補天神池,自然還是自家性命更重要一些。
再者那補天神池只有一個,這裡卻有數百人,無論怎麼看都不可能輪到他們。
而其餘的靈境魔仙,也只是稍稍猶豫之後,就也隨後撤離。這蒼茫魔主佈局近乎完美,根本沒有破綻可循。他們想要援手也不可得,必定要面臨重重阻攔。
而在修界的長生保命之道,無非是審時度勢,量力而為八字。
當神界之外的戰場,漸漸平靜下來。之前參戰的諸多法域九階及仙人,由激戰轉為撤離觀望。那誅天魔主的眼眸,漸漸寂冷。對於他那些部屬的助力,已經徹底失去了指望。
此時在真武七截劍逼迫之下,誅天的動靜反而是不斷的減弱著。不再主動出擊嘗試突圍,而只是被動的抵禦。
不過誅天臉上,卻並未顯絕望之態,也沒有半點的恐懼慌張,只是眼神平淡的看著諸人,尤其是莊無道。
“好一個蒼茫魔君,你能將本尊逼到這種程度,已可感自豪。不過爾等就真有如此自信,能在太幽那廝到來之前,困住本尊?也罷,此為相繇血體,我原以為一輩子都沒機會用到——”
深沉如淵的壓力,驀然爆發,幾乎將周圍神界虛空,生生撐裂開來。
莊無道心中微沉,然後眼看著誅天魔主的身形開始變化,血肉膨脹鼓動著,漸漸顯出了巨大的蛇身。一隻只的頭顱,不斷的從那身軀內生長了出來。
九隻頭顱,正是那相繇之身。然而此時這誅天以血肉之軀變化,氣機比之先前的癸水凝聚的相繇法相,不知強了多少倍。
哪怕是洛輕雲,此時也不禁蹙起了柳眉,似覺棘手,誅天魔主的這番變化,可不止是法力激增數倍那麼簡單。
這位的實力境界,也在激增膨脹,只一眨眼,就已跨越過了天仙之境。不是指戰力,而是誅天的修為,皆著這相繇變化,直接進入到了天仙境界。
“運轉此術,無論成敗勝負,都需消耗五千載歲壽。再問爾等,可還有自信,困住本尊?”
話音未落,就只聽‘轟’的一聲炸響,而後是擂鼓一般的爆鳴。那虛空之中,無數的癸水陰雷轟擊而下,擊打在那太幽七截劍陣之上。
須臾之間,就將幾十口太幽七截劍器,轟成了碎粉。而那雷光漫卷,似無止境一般,整個三千里方圓之內,也忽然憑空湧出了海量的水潮。
都是玄陰癸水,腐蝕一切。不止是那太幽七截劍陣,在頃刻間破損了小半,便是莊無道主持的寰宇滅劫劍陣,也同樣支撐不住,僅僅數個呼吸,就有數以千計的劍器,被這些玄陰之水腐朽。
而這神界之內的動靜,甚至影響到了虛空胎膜之外。那些本欲撤離的強橫魔修,無不為之動容。
似那赤陽神教魔督燕赤血,劫門宗掌教南宮無恨,赤蠱神教魔督亂世痕,蒼龍魔君等人,也都是暫息了退走之念。都是全力以赴,往誅天魔主所在的方位突進著。
莊無道不禁微嘆,他就知道,想要圍殺這位誅天魔主,並不容易,沒可能全如自己想象般順風順水。
這相繇血體不止是相繇變化,使得誅天魔主的修為,突破了天仙境而已,本身更融入了那面‘玄應魔旗’。此時每一擊,都含著因果之力。
若再不想辦法,別說是將這誅天困住。在場這些人,能否在誅天面前保住性命,都是一件難事。